第十三章,怒火燎原(1 / 2)
兩三日後,這天早上,景文在晨起鍛鍊時,雨洹本在菜園裡打點,忽然一陣噁心,趴在牆邊一陣乾嘔。
「洹兒,你怎樣?」景文急忙衝上來一把摟住她。
「不打緊,不打緊。」她微微一笑,卻是有些虛弱。
「那怎麼成,還是尋郎中看看吧。」
「洹兒沒事……嘔!」話沒說完又乾嘔了一陣。
「這還沒事,今日就歇歇吧,莫逞能了。」景文一把將她抱起,往院外驢叔背上放,讓她側坐著。
「小心點。」
「師父!」看到他們夫妻準備出門,朱老四趕忙跑了來。
「老四,你今天與十一自己看著辦吧,有什麼事我回來再說,我帶你們師娘去看郎中。」
「喔,是師父,那徒兒就先放著了。」
鎮上也就一家醫館,一個老郎中。
「嗯,」號了脈,老先生頓了頓,「令夫人有喜了,倒沒什麼大礙,回去殺隻雞好生養養便得了。夫人體虛,切忌這三個月可切莫行房事。」
語畢送客,連錢都沒收。
然後景文又傻呼呼的牽著驢載著雨洹往回走,她笑嘻嘻的望著他傻愣的背影。
「欸!」他忽然驚叫一聲,嚇到周圍許多攤商路人,許多人紛紛繞道而行,「洹兒剛剛大夫是說,說
「夫君莫慌,洹兒是有身孕啦。」
「那那那那,那我怎麼辦?」景文一臉腦子給火車撞了似的驚慌失措,倒把雨洹逗樂了。
「大夫說讓夫君買雞呢。」她嬌嬌一笑。
「好咧,便買,買一打。」
「不用這麼多啦。」
「啊對,還得買些上等馬料,洹兒有喜,驢兄功不可沒啊!」他開心的摸了摸驢頭,倒是被口水噴了整手。
「瞎說什麼呀!」雨洹羞怒道,看看四周,幸好沒人注意。「你要買便買,洹兒可管不了。」
「應當的,應當的。」景文嘿嘿笑了笑
雨洹有身孕第二高興的大概就是牛叔了,連著好幾天都讓牛嫂來給她照料一番,朱老也三不五時讓朱家二娘來給她閨蜜弄些補身的食物,弄得夫妻倆老不好意思的,景文偶爾也丟下上午的工作,學著怎麼照料孕妻。
槍械製造上兩個徒弟已經開始學習製造槍機零件,而且也造出第一把六發裝子彈左輪手槍,一樣是三分口徑,不過減少了步槍子彈的火藥量,取名為因陀羅之嘆。
一切都彷彿車搭在軌道上走一般順利,就這樣過了兩個月
「師父!不好啦!」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不要慌慢慢講嘛。」林景文正坐在工台前車膛線,他一直想搞一把FNP90出來,但是自動化機構很多東西不是手工可以搞定的,倒也沒什麼進度可言。
這天早上雨洹說想和牛叔、牛十一、朱老四去趟市集,還說要給他個驚喜,不讓他跟,連孩子他爹都喊上了,他也只好在家等著。
反正他乾爹媽都跟著,總覺得自己也是安心許多。
看牛十一喘成這樣,不禁皺起眉頭。
「師父,剛剛在、在鎮上,來了徵收軍糧的官兵……」牛十一有些艱難的說著。
北方戰事吃緊,這個徵收軍糧也算是例行公事,不只是糧,連一些戰備物資都徵,這個他是經歷過的,倒也不算什麼大事,一般不會太過刁難。
「那又如何,徵糧而已又沒幹嘛。」
「他們剛走又來了一小隊官兵,說這回還要另外徵些軍妓,帶走了不少青樓女子,師娘不小心混在裡面,也被帶走了
牛十一急得都哭出來,一臉恐懼的看著師父,只見林景文先是一愣,然後拍桌起身。
「你說什麼!」徵軍妓把良家婦女混進去這種事倒也不是沒聽過,不過倒楣事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特別有感。「真是豈有此理,他們駐紮在哪,快帶我去!」
「我爹媽已經跟老四趕去衙門了,師父我們快走吧!」
林景文可從未如此怒火衝天,光是氣勢就先碾壓眾生,跟在他身邊的牛十一脚都快站不穩了,他從未見過如此暴怒的景文,甚至當年那個馮大年都沒有這等魄力。
他走前還抄了兩把因陀羅之嘆放在兜裡,一把抓了六七輪子彈。
牛十一可是知道他師父搗鼓這些東西的威力,只是他們本性敦厚,景文想讓他們收一些在家防身他們也不敢拿。
兩人急急忙忙的趕到鎮上的衙門,只見牛叔夫婦和朱四垂頭喪氣地坐在路旁,朱四更是鼻青臉腫,氣憤難平。
「牛叔,牛嫂,老四,你們沒事吧?洹兒呢?眼下什麼情況?」景文這一跑也是氣喘吁吁,看到老四的慘樣,心裡更是慌亂。
「景文,老牛對不起你,有我們跟著竟然也發生這種事
「到底怎麼了,官府不管這事麼!」景文著急道。「老四你這該不是衙門打的吧?」
「師父,徒兒無能還請師父責罰。」老四看著他忽然哭了出來,被揍成這樣都沒哭看到我就哭是什麼意思,林景文眉頭又多一皺折。「徒兒這是給那些兵痞打的,徒兒看他們拉著那些青樓女子上了馬車,推擠中師娘也被推上去,徒兒馬上衝去理論,他們說奉令徵妓,萬不敢抗令,還叫我要討婆娘上別的地方討去,這回只是教訓教訓,下回可要動刀了,然後我們就來報官了。」
「官老爺呢?」景文像是又被敲了一悶棍,上馬車是要帶去哪裡?
「官老爺說了,這事他想管也難,對方是欽差大臣,不可能會出這種小差錯的,讓我們節哀呢,還說這回就徵一年,指不定明年就送回來了。」牛嫂邊說邊哭,不可能會這個說詞擺明就是不承認罷了,「好好一個姑娘家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他們找青樓徵不得有賣身契麼?多一個人都不覺得怪麼!」景文強扼怒火,只希望還有轉機。
「老夫剛才也是這樣跟官老爺說的,」牛叔嘆了口氣,「但是徵軍妓非比尋常,與賣身的買賣不同,是以一紙租約來定下期限,並沒有賣身之實,只是朝廷與這些青樓租用這些女子而已。老夫實在對不住你,對不住弟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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