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山雨欲來(1 / 2)
「濕婆之吼,帕瓦蒂之嚎...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啊,夫君你還好吧?」雨洹皺著眉,看著自己手上的步槍,帕瓦蒂之嚎?怎麼都無法與它連結起來。
「哎,這是有典故的,且聽為夫娓娓道來。」林景文起了個說書先生的頭,曾經有一次在城裡聽了一個說書先生講故事,雨洹迷得是都要成了雕像,第二天沒辦法去聽下回分解時還難過了一陣,幸好這個故事景文還聽過,便給她講了後續心情才又好起來。
「是什麼樣的故事呀?」果然小娘子登時雙眼發亮。
「話要是從頭道起啊,淚水可是無止息,話說有個遙遠的國家喚作印度,在距離這裡數百里的南方
「印度的話是在西南喔,南方只有暹羅交趾那些國家呀。」雨洹忽然打斷他,嚇了他一大跳。
「洹兒知道印度啊?」景文驚呆。
「知道啊,夫君莫不是沒讀過玄奘大師的大唐西域記吧?」雨洹一臉理所當然,然後溫柔的笑了笑。「還以為夫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竟也有能令夫君口誤的時候。」
「下知地理倒是愧不敢言,你夫君地理向來差勁,下肢雄起倒是頗為擅長。」景文奸笑道。
雨洹正要問那是什麼意思,忽然被頂了一下,這倒是隨即意會夫君言下之意,跟著羞紅了臉。
「這才好好說了兩句就摻一句不正經的,快點接著說吧。」
「好好。且說這個印度一帶吧,史上也是有著諸多神祇,各有神通,其中濕婆便是一名相當重要的神祇,意象上他是個高大魁梧的美男子,皮膚中透著些許淺藍色的光輝,雙眼炯炯有神,他頸繞青蛇、腰纏虎皮,生有四手,手持三叉戟,是一位象徵破壞與轉生之神。」
「那,那帕爾瓦蒂呢?」雨洹聽到這邊,急忙問道。
「這個帕爾瓦蒂,自然便是濕婆的妻子啦。」景文大笑。
「就知道是這樣,所以洹兒喜愛的槍才取這個名字吧?」她甜甜一笑。
「卻也不是,這就要提一下濕婆與他的妻子的故事了。」他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那便快說呀。」雨洹敦促道。
「且說這個濕婆呢,作為破壞之神,法力高強又生得俊俏挺拔,但是畏懼於他象徵著破壞,卻是沒什麼神願意與他結交,其中卻有個女神喚作薩蒂,她與濕婆相互愛戀,私許終身。薩蒂的父親便不願啦,經常在女兒面前數落濕婆的不是,讓薩蒂相當苦惱。有一次她父親辦了個宴會,邀請眾神與會,唯獨沒有邀請濕婆,薩蒂知道以後相當生氣,便與父親理論,豈料父親反而在眾神面前侮辱濕婆,薩蒂很傷心,只道是自己連累愛郎,便在眾目睽睽之中投火自盡。」
這一變故登時令嬌妻淚眼汪汪。
「如此烈女,真是令人欽佩,後來怎樣了?」雨洹哽咽著,吸了吸鼻子,「不對,那濕婆的妻子不是帕爾瓦蒂麼?」
「哎,等等,快講到了。後來啊,濕婆與妻子心有靈犀,知道愛妻遭遇不測,便登時趕來,見到這慘樣,這下可是衝冠一怒為紅顏,連殺了好幾個神,包括那嘴巴很壞的岳父,更是要跳起毀滅之舞,讓整個世界與他妻子一同陪葬。」說到毀滅之舞的時候,景文兩手並用,往自己的右脇比出一個左掌掌心朝下,右掌指尖朝上,掌心向外的動作。
「濕婆真是有情有義,也不枉他妻子對他一往情深。」愛情就這麼盲目麼,景文汗濕一背,敢情拉整個世界陪葬對洹兒來說很可以麼?「所以後來世界有毀滅麼?」
哪尼,你很期待麼!
「哦,這個自然沒有啦,因為就在他剛開始跳起舞,說時遲那時快,守護之神毗濕奴連忙阻止他繼續下去,兩個大神鬥法了三百回合,誰也不讓誰,就在這個時候濕婆瞥見妻子的屍身忽然頓悟,身死不能復生,於是就此罷手遠離眾神,一個人踏上旅途在一座終年大雪的高山上修行,然後立誓此生非卿不娶,再也不願意娶妻。」
「嗚嗚嗚試問如此深情的男子哪裡找啊!」雨洹這時哭得唏哩嘩啦的,手上抱著的槍可都要拿不穩了,景文趕忙接過手來,往槍袋裡一收,順手摟她入懷。
「哎,真巧,洹兒面前這不就一個麼,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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