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試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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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口氣有些木然,說不出是怒火中燒還是起床不久腦子還沒轉起來。

「師父昨日咱與師娘一起上市集前,不是交代徒兒今天要與徒兒煉新的玩意,叫徒兒今早來找您麼?」牛十一有些委屈的答道,師父忘了徒兒也不敢怪罪於他,這個時代師父堪比親爹,千錯萬錯都是徒弟的錯。

「啊,是有這回事,我整個給忘了,不好意思。」景文揉了揉腦袋,瞇起眼睛,然後大笑道。「真是,心中就只把你師娘擺在第一位,其他的東西倒是經常健忘,當真對你不住。」

「師父與師娘好恩愛啊,徒兒真羨慕得緊。」牛十一也是個老實人,想什麼就講什麼。

景文大手一伸,在他頭上揉了一陣。

「那不簡單,以後你要是娶親了,記得你師父的秘訣,三對兩好就成了。」

牛十一眼睛一亮:「師父,這是什麼秘訣啊?」

「記好啦,首先是三對,第一,你媳婦永遠是對的。第二,就算她不對,你也不能說她不對。第三,如果不知道她對不對,那就一定是你不對。」林景文掰著手指說道,牛十一點頭如搗蒜,「然後兩好,一是永遠對你媳婦好,二是永遠都想著媳婦好。這樣就成了。」

「夫君,你瞎說什麼呢,別胡亂教壞孩子了。」雨洹一身淺藍長裙,長髮盤起,交錯簪了兩柄荊釵,略施粉黛,如出水芙蓉般走出來。

「師娘早。」牛十一憨笑著,「師父教徒兒怎生與娘子恩愛呢,沒有教壞。」

「胡說八道,怎生與娘子恩愛這事難道是我教得的麼!」林景文佯怒道,彈了下牛十一的額頭。

雨洹聽出他話中之意,白淨的臉蛋染上一抹嬌紅。

「夫君不是要出門麼,要交代的事談得如何了?」

「哎唷,都怪你小子岔題,我又忘記了。」林景文急忙轉身回屋內在櫃子邊上翻倒了一陣,旋即又走出來,手上拿著一捲皮紙。「你小子們今日工作可給我趕著上午完成,下午的時候不管忙完沒有,開始照著這圖紙上的步驟、用料給我打這管兒,不用急著完工,但是務必細心再細心,這是我打的給你們倆參考,我給綁上紅帶子了,可別給我丟進爐子煉掉了。」

「是,師父,徒兒知道了。」牛十一接過景文手上的圖紙和槍管樣品,「那徒兒打完以後呢?」

「你們每人給打三個完品,做上記號以後,明兒個下午給拿來我驗驗,就這樣,去吧。」

送走十一之後,林景文轉過身把雨洹摟進懷裡,在她翹臀上小小捏了一把。

「哎,別鬧,你徒兒還沒走遠呢。」雨洹嬌羞地打了他一拳,「夫君不是要出門麼,還不快些更衣。」

「哎呀,難怪我有些冷呢,娘子來伺候一下不?」

看著他一臉奸笑,雨洹馬上覺得這又得耗上半晌,堅決的撇過頭去。

「不去,洹兒備驢去。」

「喔,好吧。」景文有點落寞地走進內室。

果然如她所料,這貨不用人伺候時動作就俐落得緊,她才剛把驢叔安上鞍子,景文已經一身布衣加身,兩柄火槍裝在槍袋裡揹在肩上走了出來,腰間還繫著一袋子彈,背後斜掛了一個包袱,懷裡還揣了個小包。手上還帶了先前堆在櫃子上的舊被子,他走到驢叔旁邊,把被子稍稍疊了一下放在鞍前。

「中午前會回來麼?」雨洹問道。

「不會啊。」

「等等,洹兒去拿午飯。」

「不用麻煩做了,直接山上打了就是。」景文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後者嬌羞一笑。

「洹兒早做好啦,拿了就走。」

稍後,夫妻倆共乘著驢叔順著河岸往山上的方向出發,步槍掛在鞍後,雨洹側坐在舊被子上,順從的依在昂首高大的景文懷裡,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沿著小道,漸漸的進入山林,小道蜿蜒上山,一側是漫漫長草,一側是森森樹林,遠方雲霧繚繞山頭,有如仙境一般,佳人在懷,景文忽然有感。

純潔的那種。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夫君好興致啊。」雨洹嬌笑道,濃情蜜意的看著他,「是想與哪位姑娘邂逅相遇呀?」

「咦?這裡不就有一個?」景文捏了捏她的俏臉,目光柔和。

「夫君貧嘴,洹兒怎麼能做數。」

「怎麼做不得數,你夫君說做得便做得,怎麼做不得。」景文笑著偷親了她一口。

「洹兒還想著給夫君尋房小妾呢,若夫君有看上哪家姑娘,洹兒也得早些上門提親,對了,朱家的二姐與我自幼相識,人美聰慧,改天給夫君引見引見。」她面帶羞澀的別過頭,似是早已有此念頭。

「說得好好的怎麼忽然提這個呢,我就一條呢怎麼照顧第二人去,不成不成,有了洹洹還復何求呢,這事我是堅決不答應,洹兒莫可再提。」景文一臉認真道,但手倒是不安分,邊說著邊伸進她衣領遊走了一番。

「什麼一條,有夫君這麼說話的麼!」她是又好氣又好笑,卻不阻止他大手不安分的舉動。「洹兒想了許久了,夫君待我如此好,洹兒若不能讓林家有後,可怎生報答夫君?」

「哎,洹洹你這是什麼話,夫君待你好是應該,豈能討什麼報答,我只求洹洹每天開開心心,做人切莫貪心。」景文一本正經的說著,忽然奸笑起來,「我說親親洹兒小娘子,你說想要孩子呀嗯。」聽他一本正經的甜言蜜語,雨洹早羞紅了臉,看他一臉奸詐更是羞得鎖骨都微微泛紅。

「眼看四下無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正是良辰美景天時地利人和,不如我們……」景文把她攬到腿上,拉了拉給她當坐墊的舊毯子蓋到她腿上。

雨洹感到臀部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看著他一臉蕩笑,忽然明白,原本染上一抹飛霞的臉蛋又更是刷了一層紅暈。

「別啊,羞死人了,驢叔背上呢,夫君想什麼呢!這可怎生使得!」

「怎麼使不得,體力活罷了,難度不高啊。」景文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賤笑。

「別別別,夫君萬萬使不得,洹兒什麼都依你,就這事萬萬不可,夫君切莫再提。」她小手推著他的胸膛,作勢抵死不從。

「有多不可,有你夫君不肯納妾般不可麼?」景文柔聲道好啦,夫君珍惜洹兒,洹兒知道了。」她順服的緊挨著良人懷裡,心裡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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