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怒火衝冠是紅顏(1 / 2)
一路風光明媚,調笑之間,已然來到一處開闊谷地,此間鳥語花香,一側是一片草地綴著野花,一角尚有小溪潺潺,杳無人煙,正是試槍的好所在。
「夫君,這裡好漂亮啊。」雨洹張大眼睛,水汪汪的,貪婪的要將現下美景盡收眼底。
「嗯,此處甚好,就在這裡吧。」景文先是扶她坐好,翻身下驢,然後很是紳士的將妻子抱下來。
「夫君是要辦的何事,在這裡便辦得麼?」雨洹雖然開心得很,但是丟下工作出來玩總不太踏實,畢竟家裡也不是富貴人家。
「昨兒夫君不是說能把握以後都能互得洹洹周全,今日便是要來驗證一番。」
邊說著邊把驢叔繫在附近的小樹旁,讓牠自己晃悠著吃草,然後把毯子鋪在草地上,又把小包和兩把火槍及彈藥卸下放在上面,然後也把背上的包袱放下,正好壓著毯子四角。
「洹兒怎麼給夫君幫手呢?」雨洹見他忙活了一陣,瞎站在一旁也不是個事。
「嗯,那便在這邊坐好吧。」景文指著毯子上空出的地方,待她坐定,抄起小包,取出毛筆還有一管特地做來裝墨水的小竹筒,另外在溪邊尋了塊算是平整的石塊與她做矮桌,在上面放上竹簡。
雨洹好奇的伸手取了一把火槍,面色一凜。
「好沉啊!」她驚呼道。
「那是自然,這一柄火槍可有十三多斤呢。」景文笑道,因為提煉出輕量的精鋼技術上支援不來,只好多些用料,成品硬生生近八公斤重。看著嬌妻饒有興致的把玩,他輕巧的接手,扶著槍頸部護木,正色道,「現下沒子彈倒還無妨,一但裝入彈藥,洹兒可莫要把玩,相當危險,特別是這邊槍口,切勿對著自己或自己人。」
「那夫君也莫要把玩了。」她一臉擔心。
「放心,這可是你夫君的看家本領,以前可是以此營生,豈是一句專業了得。」雖然本業是兵工廠裡面生產測試,但在後世從軍的基本便是一名合格的步槍兵,放眼陸海空三軍皆然,而且他因為資歷較淺,還特地去接受過槍枝操作教官等等諸般訓練,更別提在他回本國之前曾經在海外當過四年兵。
「那夫君也可以教教洹兒呀。」看他那自信測漏的樣子,雨洹也算是安了心。
「倒也未嘗不可,行,待夫君測試幾回之後便教。」景文摸摸她的俏臉,然後開始上油擦槍,因為不敢保證動物油脂可以取代工業製造的擦槍油,他也不敢上多。
兩把步槍分別是槓桿式步槍和栓動式步槍,他先拿起槓桿式步槍裝填彈藥,這類步槍的彈藥是在槍管下有一管彈倉,以彈簧將子彈往槍托方向送,再以板機下的槓桿機構把子彈送進藥室上膛,並完成退殼的動作。他造的這把步槍彈倉可填入十發子彈,但是測試時一次只裝五發。
由於自身安全考量加上這個時代可沒有公約束縛,子彈彈頭特意做成達姆彈中前端開了凹槽的款式,前後子彈相抵的時候便不會誤引底火。
「洹兒是不是要記錄些什麼呢?」雨洹看他專心地檢視槍枝,自己面對竹簡毛筆,總覺得好像不是特意帶來擺飾的。
「現下倒也不必,只是為夫習慣先做準備,待會有要用到再說。」景文微微一笑,打開包袱,開始穿戴護具,他可沒勇敢到第一次試打連發就以身犯險。
這倒是讓雨洹有些發慌,只見他戴上一雙手套,上面鑲著鐵片疊合的鱗甲,有如蝦殼一般的護住手腕動脈,在胸前用皮帶繫上一塊臉一般大的鐵甲,保護心窩,然後在嬌妻身邊放了一塊自帶腳架的組合式盾牌。
「洹兒待會要躲好知道嗎。」
「夫、夫君,這是不是很危險啊!」看到眼前盾牌,更是坐實她的擔憂,景文拉著她的手笑了笑。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說著帶上一塊只露出雙眼的鐵面具,下巴還有一擺鎖子甲護著頸部。
就在這時,小溪對面有了動靜,卻是一只獐子挨著一塊大石在喝水,與兩人相距約有五十步餘。
景文眼睛一亮,心道天助我也,悄悄抄起步槍,匍匐前進到一側,悄然翻身到一棵樹後,動作熟練一氣呵成,儼然是個十足的獵手。他向雨洹招了招手,見她看著自己,用手勢示意她摀上耳朵。
看她照做躲在盾牌後,隨即右手下三指推動槓桿,喀卡,子彈上膛,出槍試瞄。
上膛聲稍稍驚動了獐子,警戒的抬起頭來左顧右盼,景文立即前後準星與眼連成一線,槍托抵緊間倭扣下板機。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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