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試槍(1 / 2)
一連串的實驗下來,總共炸飛了十一支管,又炸裂了六支管,這才定下槍管藥室的規格,此時已是二月許,鄰近的農家已經開始翻土準備春耕,景文不敢再繼續就著河邊試槍,畢竟雖然沒人管他在那邊放炮,但是流彈可不是一般危險,所以他也準備往山裡面去繼續試驗的工作。
這天雨洹爭著要與牛叔和徒兒去趕集,景文說她不過,只好由著她,自己則在家裡磨零件。
「夫君!夫君!看看洹兒給買了什麼!」雨洹在門外叫著,時近傍晚,夕陽西掛。
「怎地不進來再說,洹兒一定累了吧,快進來為夫給你捏捏。」景文非但不開門,聲音聽著還有些悶,那壓抑的感覺像是從裏屋傳來的,雨洹一頭霧水,這大半年裡沒看過他與村里其他女子講過隻字片語,更有甚者,目光都不願與她們對上,更別提他這德行會有想納妾的想法,要納也不可能急著趁她不在偷人。
「夫君倒是出來呀!」
「洹兒倒是進來啊!」
聽著有些作賊心虛,像是欲擒故縱一般,喔不,是反過來,欲拒還來,雨洹眉頭一皺,推門進屋,果然客廳內空無一人,心有忐忑,走往內室,揭開簾子,忽然被一個大漢摟進懷裡,一吻半盞茶,男子光著上身,精實肌肉一覽無遺,雨洹的一雙小手先是搭在那厚實的胸肌,不自覺的下滑,拂過肋骨,輕巧的彈過那一排八塊腹肌。
這人不是林景文是誰。
敢情你躲在屋裡要偷的人是我呀!雨洹心裡一甜,忽覺不對,使力推開他。
「夫君莫要胡來了,牛叔在外面呢。」她羞怒道。
「唉唷不好,你怎地不早說,讓我蕩呢。」他一臉吃癟,急忙穿起衣衫。
「讓你裝神弄鬼,早叫你出來,夫君自己不聽的。」她嗔道。
「乖乖,不聽老婆言吃虧在眼前,快些把牛叔他們打發了是正經,可還不少正事要忙活呢。」說著也理好了衣帶,輕巧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大步走出房門。
「哈,讓你急呢。」雨洹一個蹦跳跟了出去。
只見林景文愣愣地站在院內,看著栓在門邊啃地上雜草的灰驢。
「洹洹,你剛是說牛叔還是驢叔?」
「驢叔。」她正兒八經答,不用一秒笑噴。
「叫你捉弄你夫君了,家法伺候!」景文怒哼了一聲,一個閃身把她扛上肩頭,一步滑進屋裡,反手栓了門閂,一手拎起嬌妻按在門上,衣服也沒怎麼脫,一個吻上去就把事情給辦了。
半時辰後。
雨洹側著身坐在桌上理著衣衫,有些發矇,夫君竟是如此狂野,就離裏屋也就五步內而已,偏生就不進去直接在客廳門前桌上大發獸性,令她始料未及,但是動作還是溫柔細膩,也不想弄得她生疼,震驚之餘心裡還是甜甜的。
「洹洹嚇著了嗎?」景文拉開凳子,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她不發一語任其擺佈,「夫君給你賠不是了,別氣我啊。」
對,叫你造次,偏生靜得你慌,雨洹看著屋裏大戰過後柴堆散亂一地,想起方才激情似火,不禁羞紅一臉。
「洹兒如此大幸得遇夫君,心裡總有些不踏實。」她乖巧的窩在他懷裡,微微扭動兩下,像是要鑽進他心窩一般。「洹兒幸福如此,當真可以麼?」
她眼角帶霧,面帶霞紅,一抹櫻唇輕吐蘭芳,眼神迷茫凝視愛郎,正是情到深處更上樓,愛到極致無怨尤,此刻她的一顆心已經是緊緊與愛郎繫在一起,遑論世人諸多規矩方圓盡皆與她無關,只要是愛郎所欲求,她便一心追隨。
「有何不可,此生不必權財在握,只要生與君同眠,死與君同穴,淡然一生相濡以沫,便足矣,
實話與洹兒說,在今天之前,我還不能夠完全保證,我無論如何能護你周全,但是今天開始,我敢說就算碰上亂賊,我也能保護好洹兒夫君!」雨洹臉頰緊貼他的胸膛,迷戀的親了兩下,又抬起頭來索吻,小手拉著他的後頸,在他唇上一啄又一啄,「洹兒願意與夫君生同眠死同穴相濡以沫,夫君不用老想著怎麼保護洹兒,洹兒只要夫君過得好便好了。」
兩人靜靜的相擁了一會。
「說起來,洹兒知道相濡以沫的由來麼?」景文忽然抬起頭。
「知道啊。」雨洹兀自埋首愛郎胸前,倒不在意這個問題會帶來什麼結果。
「那,我們是不是該效仿那魚兒一般……」景文賊笑道。
言下之意便是要以口沫相互滋潤,洹兒哪聽不出來,羞怒的捶了他兩下。
「夫君壞死了,」她掙脫懷抱,但是很快的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再多沒有了,洹兒去做飯
相濡了一夜,隔天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轉,軟玉在懷,卻是不想起來。
「師父!師父!師父您在家麼?」
門外傳來牛十一的聲音,手摟嬌妻的景文瞬間清醒。
直娘賊!難道我有約他過來議事?林景文心有不甘的起身,裸著一片雪脊背對著他的雨洹回過頭,滿臉震驚。
「沒事沒事,我去扔幾個雞翅啥的打發他走去。」
你把你徒兒當狗啊!
「那怎麼行,夫君今日要上工呢。」雨洹意識到自己赤身裸體,拉起被子遮羞。
「對,但不是上那工。我去打發他了去,今日與我娘子有要事得辦。」
「昨日不是都辦了大半夜麼!」雨洹羞怒道。
「哎,不是昨晚辦的那事,想什麼呢,是要出門一趟,哎,等等夫君打發了那小子回來再給你講講。」說著就走出內室。
「欸欸!」雨洹正要阻止他但已是來不及,而自己也還不方便追出去,只好作罷,先放下帳子開始著裝
「師父在家麼!」牛十一呼喚了幾聲未果,兀自在門前坐下,忽然背後咿呀一聲開了門,他馬上回過頭去。
只見一個裸著上身的大漢就站在門內,一臉倦容的瞪著他,這人不是他師父又是誰。
「師父,徒兒向您請早。」牛十一有些窘,第一次看人赤著上身赤的恁是理所當然,這個敦樸的農家小子有些發矇。
「你早,什麼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