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静妃衣服已经是后半夜了,我命人打点水来沐浴,夜晚也能更好入眠。
我解开丧服,身上的血已经涸,一碰血渣零零碎碎的掉下来。李绪流血流挺多的,我只好让人留点夜宵,等李绪回来热热吃一口,他还是小,不能落下饭。
担心来担心去,伺候李绪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
温热的水汽将我包围,温暖又舒服,如若那些私藏的书我也能正大光明拿几本看了,我翻开一页细细品读。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被光亮给晃醒的,我迷糊糊支起眼皮,眼前肤白貌美少年一脸问罪的样子,他把书从我脸上拿开,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下巴。
“殿下回来了。”我笑着说,眼睛还是有点睁不开,累一天了太困了。
李绪没有说话,一脚踩进浴桶里连衣服也没脱,鼻尖挨着我的脖颈,呼出一阵热气,小声说,“偷跑回来的,老将军一口咬定的陈朔的死有问题。”
“怎么就和你扯不上系?”我轻柔的抚摸他的鬓发,头发丝跟个硬茬一样,“殿下损失两匹马,当然能抵陈朔一条命。”
李绪没有说话,仅仅贴在我身上,又不开心了。
互相贴着过了一炷香时间,我又犯困了,正想出来擦身体,叫人把饭递过来,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
“赵美人可在里头?”李凌在门外喊,“听说舅舅和父皇聊了许久,不知五弟有没有回来?”
那群下人什么吃的,他来了为什么没有通报一声。
我虽恼怒可还是想张口回话,“殿下……”
李绪忽然摇摇头,弄的我胸脯直痒痒,李绪看着我小声说:“我不想看见他。”
“殿下还未回来。”我说,“二皇子……唔……有,何事?”
每说一个字李绪亲我一下,我捏住李绪的脸颊,用眼神示意他不许出幺蛾子,李绪很得意,从他眼中我看出他很多坏心思。
“赵美人可是身体不适吗?”外面李凌的声音似乎很期待我不适。
“无事,只是在浴桶里滑了一跤,天渐晚殿下还在景祥?”我问李凌。
“只是想和五弟说几句话,一直在这里等他 。”
怀里的李绪呲溜一下潜入水中,咬我腿根的软,这是真疼,疼的我伸入水中去掐他细腻的小脸,越掐他咬的越用力,位置也越来越往上。
我忍着回味无穷的剧痛对李凌说:“等殿下回来,臣妾会告诉他……明日去见您。”
“赵美人怎么有气无力的,你已经累了一天了,当真不需喊太医?”李凌问。
我急忙摆手说:“无事,只是有些困了。”
李绪的舌头已经伸至最深处,他的舌头好热,弄的我腿软的支撑不起,语气也愈发呻吟起来,我咬着手不发出声音,另一只手去捏李绪的鼻子,想憋他出来。
不愧是从小就落水的孩子,我怎么捏他鼻子都不出来。
“当真无事?”李凌语气带着哼起,“不妨本王进去看一眼?”
“臣妾无事,睡一觉就好了,来人啊,送殿下回。”我喊道,赶紧支走这个阎王爷。
我粗喘着气,看着李绪缓缓浮出水面,只露出致的眉眼和鼻子换气,轻蹙剑眉,杏眼挂霜,脸庞还清晰能看见掌印,我抬手想再补一掌,被李绪攥住手腕,他的手像刑房里的钳子,攥的手生疼。
李绪轻轻在我手腕上的红印落下一吻,随后脱下他湿漉漉的衣服为我穿上。
至于为什么穿我好像能猜到七七八八了,急促推门的声音,李绪抱着我转身,他的块头足以把我围起来。
李凌进门看见身穿里衣的李绪,又气又笑,“我就知道你躲着不见我。”
李绪转头颇有得意意味,“怎么了,二哥?”
我看着李绪的侧脸,水珠不断从他脸上滑落,滴到我的胸口,即使终日风吹日晒,他吃的多,不说脸有多光滑,但可比外面士兵细腻多了。
“出来吧,问你点事。”李凌快步走到门口,秋风吹的我俩浑身起皮疙瘩。
我为李绪换好药,在他额头吻了好几下,然后告诫他,“不许对他发脾气,李凌说什么殿下只管受着,问什么答什么,外话都不许说。”
早年不想用糖衣炮弹,现在不想也不行了。
李绪乖巧的看着我点点头,跟刚刚咬我腿根的不像一个人啊。
“一天没怎么吃饭饿了吧。”我揉着李绪的小肚子,这么多年了,一点儿也没瘦,“膳房准备了猪肝粥,一点儿也不腥,我一会儿给殿下送去。”
李绪听后,抿着嘴想抱住我,我不着痕迹躲过去,“去找你二哥吧。”
只听某人轻哼一声,听脚步声也是被气的不行。
我也在他身后哼一声,照顾你这么多年,等哪天我照顾累了给你撇下去跑了。
整理好衣裳,我去膳房取粥,不知掌勺如何做的,那粥只能热一次,凉下去马上就腥了,我特地让掌勺开个小灶给李绪补补血,我把滚烫的粥装进食盒,路上见识不爽就泼出去。
嘶……腿根那里好疼,想到这里,刚刚李绪舌头舔过的地方似乎还没有缓过来劲,我羞红了脸,在秋夜中越走越快。
“你为什么杀陈朔啊?”我偷听屋里的动静,“你就是被一堆人给宠坏了,母后连礼官都没给你安排,跟着那群宗族子弟上私塾,父皇是要要这个儿子就好好重视,这下好了,给你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没个规矩!”
李绪不语,李凌只是一个劲在那里说教。
他说这么多废话什么?你还是皇后的儿子呢。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你哥我也想不到你有什么好结局。”李凌无奈叹气,“表弟和亲弟弟我还是会分清楚的,母后那里我能压就压,你好自为之。”
李凌一口气说完,门前倒影已经映出,李绪才开口,“你分不清楚。”
“二哥,我好像没有被人欺负过。”李绪说,“以前在冷也没有人打骂过我一句,但受的苦一件也没少。”
整个皇都欠他的,没有人去惹他,只有当年李凌破了一次这个隐形规矩。
“我可以拥有一切,二哥。”听着李绪对兄长还算恭敬,“是谁呢?”
门开了,开门的却是李绪,他见到我毫不意外,拿走我里的食盒,门也不关任由我看着他,他坐在椅子上吃着粥。
头发还未,发尾湿漉漉的,李绪全然不在意,他说,“皇上对陈老将军说,静妃有心疾,见不得我血腥,如果我做局,何必杀了自己母妃。”
我听后,瞳孔地震,彻底呆住了,李绪这句话像是在对我说一样。
桩桩件件下,静妃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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