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完颜亶出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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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开我!松开!”赵念剧烈地挣扎起来,“今天是我的及笄礼!你能不能别捣乱?”

“我知道啊,”女真人抱着她,禁锢地更紧,漫不经心地说,“郎主已经答应了……反正你明天就要嫁给我,现在入洞房和明天入洞房有什么区别。”

他伸手往赵念的下身探去。

“我不要!松开,你松开!”伸直了脖子想要去咬他的手,因为够不到而气得两脚乱踢。

她闹腾得实在厉害,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这么一搅和,女真人兴致全无。松开手道:“你要是不依我,那就把这件衣服穿上。”

赵念只看了一眼,便神色不悦:“宋人的及笄礼,为什么要穿你们女真人的衣服?”

“及笄就代表你能嫁人了,既然要嫁给我们女真男人,当然要穿我们女真的衣服。”

“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让我肏,要么穿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眼瞅着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女真汉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赵念不情不愿地选择了后者。

女真人把她换下来的衣服包住下体自慰,精液都射在上面,然后丢到她怀里。

赵念下意识地扔到一边。

“你的衣服反正也不能穿了,就老老实实穿着我给你的,别想着再脱下来。”

赵念瞪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噔噔噔跑了出去。

不成想正好撞上赵桓。

赵桓是亲眼看着她从女真人的房间里跑出来的,心里五味杂陈,面上不动声色,极力控制自己不往她身上那件衣服上看。

他当然能够感知到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

然而他能够胆敢为此反抗吗?

他不能。

他不敢。

他连询问赵念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的勇气都没有——倘若有这样的勇气,他又怎么会沦落到为阶下囚的境地呢?

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掩盖自己的怯懦,赵桓把手里的木盒托起来:“猜猜里面是什么?”

“是我的及笄礼吗?”赵念也仿佛忘掉了刚才的尴尬,她兴致冲冲地拉着赵桓的衣角,拽着他回到屋里,一锁好门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好漂亮的裙子!”

她拿着绿萝裙在身上比比划划,很是高兴,一把抱住赵桓就亲他:“谢谢爹爹!”

赵桓被这猛地冲击撞得踉跄一步,他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话到嘴边,还是欲言又止。

“爹爹为我更衣吧。”赵念随意地扒了两下,扯掉身上女真服饰,一把丢在地上。

赵桓捏着绿罗裙的一角,他的手游走在少女娇嫩的皮肤上面,在一道宽阔的淤青前停下。

尽管双手被世事磨砺得粗糙,但他确信自己对待赵念永远是温柔的,绝不会伤害到她——

“爹爹,”赵念注意到他的犹豫,她垂眸看着淤青,轻声道,“我之前磕到了,你不要碰,疼。”

赵桓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了,他只是忽然紧紧抱住、把头埋进少女的颈窝里。

肩胛骨硌得他面皮生疼。赵桓开始流泪。

“爹爹?!”皮肤被滚烫的泪水濡湿,赵念想要挣脱怀抱安慰他,但手臂死死箍着,勒得她胸口生疼。

“爹爹。”她放软了声音,转过头在赵桓的头发轻轻吻下去,“不要哭。今天是一个令人开心的日子。”

是的,今天是一个令人开心的日子。他不应该为此扫女儿的兴。

赵桓慢慢地抬起头。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精彩明亮的光芒透过迷蒙的水雾,正午的阳光也透过窗户撒进屋中,驱散清晨沉积的寒气。

唔。

他感到自己咸涩的唇被抚慰着:赵念扑到他怀里了。

双手攀附上青春的面容,赵桓撬开她的牙关,轻轻拥吻。

他沉迷这种温暖不愿放开,但也清楚这样的天气对赤裸的少女来说还是太冷。恋恋不舍地松开怀抱,细心地为女儿妥帖地穿戴好新衣。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赵桓不是喜欢读诗学词的人。与父亲不同,他严肃、刻板、无趣、寡淡,直讲和赞读教什么,他就学什么,除此之外,一无所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这句词。他甚至不记得自己见过它。然而此时此刻,他觉得,没有比此更加合适的了。

应念画眉人,拂镜啼新晓。

赵桓拾起装着眉粉的盒子,他捻了捻笔头,浅浅一笑:“阿念,过来。”

其实赵念的眉毛天生就长得完美无缺,赵桓所做的,无非是意图从此中渴求一点温情。他横手相遮,以免眉粉掉进那双美丽动人的焃焃双目之中。

修长的睫毛轻巧地扫着掌心,细微的瘙痒令赵桓有些想笑。阳光在身上升腾起暖意,这样的闲适,仿佛他当真是为妻子画眉的张敞一般。

哪怕做不成张敞,寻常民间夫妻也好。

只是纵使想要复牵黄犬逐狡兔,事到如今,又岂可得乎?

赵桓慢吞吞地收起妆奁,李斯的儿子尚且沾父亲的光享受一段时间的荣华富贵,可是赵念呢?她从一出生就在遭受折磨。

“今天天气晴好,”声音打断了思绪,赵念凑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容,“爹爹,我们出去走走吧?”

赵桓习惯性地将自己当年东宫生活与今日阶下囚的落魄做对比,然而对于实际上真正出身于一个糟糕原生家庭的赵念来说,除了寒冷,这样的生活并非不可忍受,况且她向来擅长苦中作乐。

春光和煦。

远处连绵起伏的柔和的山脉撑着湛蓝的天穹,新萌生的绿色从天际一直铺到脚边,明镜一般、蓝绸缎的河流蜿蜒绵亘,江渚稀稀落落地长着白茅和芦苇即便是生命力如此顽强的植物,在这里也会活得如此艰难吗?

赵桓惊觉自己竟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他一直都是麻木地度过自己的人生,失母见背的童年,孤寂冷清的东宫,穷困痛苦的北狩……他曾经只会直直地盯着水里漫无边际地游着的鱼,如今却为一些微不足道的生命感伤。

他想到了父亲的《宴山亭》。他没有继承那个会为杏花而流泪的人的基因。以至于他甚至会怀疑赵念并非自己的血脉,而是——谁知道呢,无非都姓赵是了,难道睡妹妹会比睡女儿更高尚吗。

他看着脱下鞋去试探河水,然后又悻悻抬脚的赵念:原来和多情的人待久了,自己也会变得多情。

“爹爹!看,”赵念舀起河水泼到茅苇上伪造露珠,“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赵桓回答。他没见过诗经里的美人,也无法想象那遥远的故事。但他坚信,无论故事中的女子有多么美丽,都绝比不上赵念的灵动。天赐姣好的眉眼带着少年的英气,神情却是女性独有的宽容柔和,眉目流转之间带着稚气未脱的天真。她是俊逸风流的,又绝不缺少女的娇俏。

雌雄莫辨,钟敏灵秀集于一身。她是举世无双的明珠。

赵桓用自己最柔和的目光看她,芳春和景,新鲜而温暖的光芒照得她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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