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紀芸茹(1 / 2)
不多時,東西也就備妥了,他也馬上大手一抓,捏碎了不少炭木,弄得整手都是炭灰,然後開始在紙上塗抹起來,起初他先是用一雙大手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四處滑過一番,才子們圍在女子們身後瞧,二娘當時是被畫的身分倒也好奇他那神乎其技是如何辦得。
「別太近瞧,我會緊張。」脖頸後忽然感到氣息吹拂,未料竟是二娘和讓他作畫的女子靠得太近了,景文被嚇了一跳,以為是徐定海捉弄他。結果兩女皆是被他說得一凜,連忙往後退了些許。
但見他的手法,先是把大致的輪廓先抓出一個大概,然後分出基本的亮部與暗部,留白處為亮,塗炭處為暗,最亮處放任不管,暗處則越發的塗黑,偶爾稍稍褪掉少許做反光處,大範圍的抓出大概之後便開始針對一些細節做加強,景分遠中近,近者越加的細畫,遠者則只有光影,不做細修,這也才一炷香而已,眼前的景色已經被他掌握了八成之多。
眾位才子無不驚訝萬分,在場眾人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卻沒看過有人能畫得如此之快。
「林先生好手藝,不過這速度未免……」徐定海頭皮發麻,自忖讓他對著一樣的景物做畫,他也畫不了這麼快。
「嗯,果然還是有點慢吧,太久沒畫生疏了。」他撓了撓頭,眾人差點沒往同個方向倒,這還慢,都沒人快得過你了。
「林先生何必如此著急,慢慢來即可,可沒人趕你。」那女子笑道。
「以前偵察敵情練的,慢了可跑不了了。」景文乾笑了聲,其實自己只是急性子而已,加上教他畫畫的老師是個職業漫畫助手,本身速度就快極,常常把速度不夠快趕不上截稿日掛在嘴邊,所以他也算練出一套絕技。
「先生還曾經投身行伍麼?」幾名才子兩眼發亮,看起來就是對於軍旅生涯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的樣子。
「不能算是,以前接了一個南方的鏢,正好遇上當地戰亂,被抓去當了一陣子斥候而已,幸好後來還逃回來,說起來也是有點丟臉。」景文順口胡謅,二娘一陣偷笑,看他那慌亂的模樣也猜到他再編也編不出東西來。
「說起來,少當家近來正為了鏢局改名一事費神呢。」二娘朱唇微啟,提點提點他,景文一拍腦袋,啊對啊,這邊這麼多才子,幹嘛不讓他們幫忙想。
「二娘所言甚是,其實我這幾日也是著實困擾了一番,倒也還不知所措。」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先生若不嫌棄,小女子願為先生題名。」
說話的正是那名讓他作畫的女子。看了看自己胡塗亂抹的風景畫,他有點靦腆的看向她。
「姑娘大恩在下無以為報
「先生不必回報,就是,這畫小女子能否留存?」她似是以為他要婉拒,連忙說道,景文倒是一愣。
「這,這畫本來就是要相贈予姑娘的,紙張碳墨都是出自姑娘,我不過就抹抹而已,要留也得問過姑娘才是。」景文一臉困窘,本以為自己經過這麼多女子千錘百錬一番,沒想到跟陌生女子講話卻也是不知所云緊張半天。
到底是和大人說話不同,當時也是竹芩問話他答罷了,至於二娘翎羽怡柔花兒姐小玉兒,也就熟吧。
「沒有先生手筆,小女子就是紙墨再多也不得名畫,只是,卻還有一事相求。」女子靦腆的看著他。
「姑娘直說無妨。」景文認真地看著她,洗耳恭聽。
「落款可否書上,相贈定漪四字。」她羞怯的說。
「可以啊,哪個定哪個漪?」
「先生,定海的定,漣漪的漪。」徐定海在一旁笑著搓著手,景文一個皺眉干你什麼事,等等這兩個人名字怎麼有點像。
「怎麼又是你的定了,徐先生休要戲耍在下。」景文笑道。
「沒有戲耍,小生怎麼敢,不瞞先生,定漪正是舍妹,目前尚無婚配。」徐定海微笑道。
「沒人問婚不婚配好嗎?」景文和定漪同聲道,一個笑罵一個嬌斥,話音一收,定漪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頭。
「請先生不要誤會,定漪只是,想先生不便如家兄一般,逢人便問婚配。」女子羞赧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定漪姑娘也且莫放在心上,我也別無他意。」景文覺得臉有些漲,撇向一旁看到二娘,雖然她端坐如斯,兩眼卻是笑開了花。身旁的翎羽也是一樣的目光。
可惡,又聯合起來取笑我。
「不知道先生對於名字方面有什麼要求呢?」為了轉移尷尬,定漪連忙問道。
「是也沒有什麼特別要求,就是覺得通辦這個名字也太隨意了點,感覺好像我們收錢什麼都做啊。」景文苦惱道。
等等,其實錢夠多的話,殺人越貨好像也,不行不行,要這樣搞我自己來就行。
「所以先生是想聽著順耳就是了,也沒這許多要求。」定漪輕輕一笑,「先生若不這樣,定漪回去想幾個讓你選,擇日給你送到府上,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這怎麼好意思,也太麻煩姑娘了。」景文連忙道,「你叫我去你府上拿便是了。」
「大哥,那也得定漪姑娘差人來尋你不是,還不如她直接讓人送來,」翎羽笑著推了景文一下,後者才又驚覺,也對欸,又沒有手機了,翎羽又接著道,「大哥想問人家府上哪裡,卻也無需如此著急於一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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