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才子與武人(1 / 2)
「這個,徐先生莫不是要把我家眷問個遍方要罷休吧?」景文面露慍色,頓時殺氣橫生,留在一旁的四名毗濕奴戰士們已經準備隨時衝上來拉住他了,小玉兒也是做好出手的準備,心底暗自叫苦不迭,你哪個不問問二娘,難道真是想不開。
「不不,自嘲的玩笑話,先生切莫當真。話說回來,二姑娘方才稱先生少當家,敢問林先生是做何營生?」徐定海撓撓頭,有人像你這樣開玩笑的嗎?不只景文,眾人都差點沒吐血。
「我們原是鄉下地方練家子出身,南奔北跑攢了點銀子,盤了個院落自己開業營生,院落的主人原本也是鏢局生意,我們至今未有更改名號,是叫通辦鏢局。」景文看他不像壞人,倒也沒什麼隱瞞。
「這樣,倒是沒有聽過,」徐定海順了順一抹小鬍子,忽然一笑,「林先生,在這說話倒顯得小弟失禮了,若不,我們在湖畔酒樓辦有詩會,還請來賞光賞光,我們把酒言歡。」
「這個,雖是盛情難卻,不過你也見得,我就一介粗人,吟詩作對實在不行,酒也是一樣喝不得,去了也是掃興。」一聽到景文回絕,徐定海馬上感到身後壓力倍增,只見同行好些女子眼睛都快噴出火光來,有幾個男子本來還嘲笑著不得喝酒算什麼男人,卻也是被瞪得閉嘴。
好歹湯武的女子地位還是稍微高這麼點。
「冒昧一問,林先生,武人不都葷酒不忌的麼,您怎麼,這個……」騎虎難下的徐定海連忙問道。
「我們少當家新婚當日隨口答應少夫人不再飲酒的,至今還未曾毀約呢。」二娘瞎掰道,吃吃的笑了笑。
「二娘,休要胡說,」景文一陣好笑,這什麼胡言亂語,「不是,我這是工作習慣了,當真喝不得。」
根本沒有人聽他解釋,二娘這一攪和,幾名才女們目光又更加爆發出欽羨眷戀的神態,如此看重與娘子的約定,就是隨口一允也實踐如昔,瞬間幾名才女都暗自記上一筆。
「林先生守信重義,小弟甘拜下風。不喝酒也無妨,我們以茶代酒,不吟詩作對也不要緊,隨興聊聊,一切都隨你的意,請務必讓小弟向您賠禮。」徐定海恭敬道。
「這個,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莫要嫌我無聊就是。」景文撓了撓頭,被這樣又請又誇的,他實在無法再推卻什麼,也只能做出讓步,「那我妹妹們便也與我同去了。」
「那是自然,自然。」徐定海連連點頭。
「就是還請徐先生手下留情,莫再胡亂提親了。」景文瞇著眼睛盯著他。
「不會不會。」徐定海不好意思道,「小生自省了一番,自然會注意的了。」
「那我們收拾一下。」景文露出一抹尷尬的微笑,看來這個局是躲不掉了,蹲了下來暗暗叫苦。
「先生這又是何故,讓下人去收拾便是了。」一名女子疑惑道。
「姑娘不好意思,我除了工作時嚴格了些,平常時還是堅信人人皆是平等的,不敢分什麼上下,卻也覺得沒有必要。」景文說完,怡柔小臉微紅,憶起當初景文堅持不讓她做自己丫鬟的事。
這話剛說完,不只是小姐們,連她們身旁的丫鬟都騷動了起來。
「文師父,幹得好。」二娘竊笑不已,那根木頭還不明所以。
「什麼東西幹得好,那些人幹嘛直盯著我看,我有點怕怕。」景文低聲道。
「想不到林先生還是學佛之人,也是這般身體力行,小生越發的佩服了,那不要給你換上素菜麼?」徐定海的腦子在景文眼中簡直不知道怎麼長的,這個人當官肯定大有可為啊。
「怎麼說我學佛了,我沒有啊,隨意讀了些而已怎麼學得來呢。」這倒也不假,曾經因為上公文太久沒寫中文寫得奇醜,被長官罰抄寫佛經,也算是讀了點。
「所以不用幫先生備素了?」
「不用麻煩啦,就是學佛之人不就講求一個隨緣了,讓人有意為之還是緣麼?」景文有點靦腆的笑了笑,都平白讓人請了還要求東要求西也怪不好意思的。
「先生真乃一塊瑰寶,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還望先生往後不吝指教於小生。」
一連串下來,景文看著他的神情已經從敵視轉為厭惡,厭惡轉為同情,同情轉為憐憫,甚至開始尋思自己是否來時往他腦門敲了一棍,怎麼這個人的想法這麼神奇。
「先生,那我們走吧。」見他們收拾完了東西上手,徐定海急切道。
景文這時又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驚呆全場。
「姑娘們先請。」
二娘等人都已經習慣了,倒也沒什麼反應。就是這群才子才女都一臉震驚。景文一個回頭看到才女們都還站在原地,也投以微笑,「各位姑娘也先請。」
「先生,怎麼您讓姑娘們先行呢,」這回不只徐定海了,好些個才子們也湊了上來,「一般慣例女子都是跟在男子身後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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