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名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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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木驢滋味,洹兒敢提,你便敢做得麼!」

「哼,有何不敢,來時本要做的沒做成,倒是洹兒不敢,羞得緊!」見雨洹中計,景文那強裝的怒容旋即化做一抹淫蕩的奸笑。

原來所謂木驢便是那在驢背上歡快一事,雨洹聽懂了以後心兒小鹿橫衝直撞,一抹羞色自她所股席捲而上,整張臉通紅發熱,幸好沒中了激將法又再多提一次妾室,否則見景文那胸有成竹之色,還真怕他敢說敢做。

「夫、夫君好生無恥!」林景文這事提了又提,她也不禁備受影響,不禁聯想到那是何種光景,一想到自己在驢背上是何等姿態,便羞得無地自容,拋下竹簡毛筆,埋臉胸前,用袖子把自己給包起來。

「你夫君只知道人生苦短須盡歡,卻不知恥是何面貌,與我何干。」景文扛起槍,走到她身旁,收進槍袋,取出另一把栓動式步槍,開始打理,儼然一副大獲全勝的模樣要是被人見著了,可得多羞人啊。」袖子下她擠出一句話來。

「嘿,你夫君便做得,可不怕人看。」景文嘿嘿一笑。「何況可還用洹兒的裙襬遮著呢,洹兒只要表情別露出破綻便妥貼了。」

「啊啊,休要講那般詳細啊!洹兒真是服了你,有夫君如此,可莫要再禍害其他良家女子。」她從袖子之間露出眼睛,緩緩抬起頭,頰帶羞澀,「但是話說回來,那等凶器卻也莫要以洹兒命名了,洹兒可不想做那索命之物。」

「夫君自然明白,我家洹兒如花似玉,沉魚落雁,那是我見猶憐啊,如何與人索命,夫君是與你說笑呢。」

「就知道欺負人家,」她嗔道,頭一歪,又展現了一番那撩人鎖骨,「你還不來親親我。」

「這個,娘子大人,可還沒入夜呢。」景文委屈道。

「那你便過來吧,洹兒親親你。」話音方落,便覺得說出這話有些害羞,耳根微熱。

景文也是現實,聽她一語言罷,手中步槍立即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到妻子身旁,一把將雨洹抱進懷裡,雙手安分的撐在毯子上。雨洹挨著他的胸口,見他信守諾言的安生模樣,一時間也放寬了心,小手搭著他的襟口,朝他鎖骨啄了一下,然後喉結,他有些怕養的小小扭了一下。

「莫動,好羞人的。」雨洹瞪了他一眼,小手扶著他的臉,在頰上啄了又啄,景文倒是樂壞了,便是已為人婦,雨洹在外卻也是不敢有違禮法,如此主動獻吻可不多見,可遇不可求,他靜靜的享受著,只道時間若是就此靜止了可有多好。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放任了半個時辰時光流了去夫君握著火槍的時候,是抱著什麼心情呢?」

「以前的話嘛,只是單純的覺得是件麻煩事罷了。」這是句徹頭徹尾的真心話,後勤單位拿槍基本上都是在消耗訓練彈藥,本科並不在此,許多老鳥本質事務多到忙不完,倒是派些菜鳥去做工似的把這些瑣事給了結了。抱著雨洹的時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責任的輕重。

「那現在呢?」她歪過頭看著夫君的側臉。

「現在倒是真切的理解到我的責任呢。」

「什麼是夫君的責任呀?」即使心知肚明,還是要聽他親口說一次。雨洹嬌羞一笑。

「那便是我的好洹兒啦。」

「那,洹兒也想掂量掂量夫君的責任。」她一臉肅然,輕聲道。

「你想開槍試試啊?」景文有些錯愕。

「洹兒也想替夫君分擔點,不想夫君太勞心了。」雨洹聽著他的心跳,「夫君不是說會教洹兒的麼?」

「也好,這便教。」景文微笑道,「先看夫君怎麼做的吧。」

「嗯!」雨洹看著他扳栓上膛,出槍瞄準。這次她不摀耳朵了,想直接的體驗火槍的魄力。

一聲槍響,槍口指向的一顆樹上被刨出一個碗大的口子,景文動作俐落的扳栓退殼,再度上膛。

「來吧,洹兒試一下。」說著把護具轉到她身上,拿著槍開始講解,「這個底部槍托的地方一定要抵緊肩窩了,如若不然,可得痛上個小半天。」

「知道了,摁緊就是了吧。」雨洹架式有模有樣的,景文坐在她身後輔助,替她分擔些重量。

「前後準星與目標對到就可以扣板機了,一指扣不動便兩指。」

又是一聲槍響。

第一次開槍,雨洹只覺得自己右耳嗡嗡作響,擊發產生的後座力直把她往夫君懷裡送,但當看到指向的石塊上給崩出了個坑,卻有種莫名的愉悅感。

「可以再一次麼?」她撒嬌道。

「當然可以呀,來我們退彈殼再上一發子彈。」

後面又讓她打了十來發,又換槓桿式的也打了十來發。由於步槍子彈等等目前對林景文來說還不是賺錢的商品,原料彌足珍貴,他還是回收了彈殼,這就準備打道回府。

騎在驢叔背上,身後綴著夕陽,雨洹似乎對栓動式的步槍情有獨鍾,怎麼也不願意收在槍袋裡,緊緊的握在手上。

「洹兒就這麼喜歡呀?」

「嗯,火槍是好東西呢。」她燦笑道,「啊,說起來,還沒給取名字呢!」

「那倒是不必煩惱了,你夫君早有計較。」景文看向小道的盡頭。

「可莫要再用洹兒命名了。」雨還都著小嘴盯著他,看得他生慌,「洹兒雖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卻可也沒有如此兇暴。」

景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然後正色道。

「自然自然,你夫君這把呢,就叫做濕婆之吼。至於洹兒那把,就叫做帕瓦蒂之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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