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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是太过操劳,休息一日两日,就可转好。”
常喜在后面跟着,略带同情地点头。
张医正装模作样开了一点补气提神的药,就匆匆匿了。
常喜垂手,踟蹰地询问一声,“殿下这事需要给孟大人说一声吗?”
西苑女官若被太子收了,自然是要告知管事女官知晓。
毕竟这以后若是封位调档也有据可寻。
李景淮把那只手塞回帐子里,又捻好帐子缝,不让一点春光得以泄露。
“不必。”他的声音果断,回绝得干脆。
常喜大感意外,抬起头纳闷起来。
如此这般,岂不是真的成了不能见光的人?
但李景淮又道:“告诉杨嬷嬷即可,其余人不必知晓。”
“另外,你派人去一趟灵隐寺……”
时值傍晚,太阳刚落了山。
东宫上下皆掌起了灯烛,三重殿内亦是灯火通明,唯有太子寝殿内还是昏黄一片。
只有几根远离床帷的铜鹤烛台上亮着油灯。
李景淮刚刚处理完公务,回来挑起帐子。
帐子里饱睡一天的沈离枝被投来的光线晃到了脸,呜咽了一声扭过头,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伏在床上。
李景淮回头看了眼常喜送过来的东西,静了片刻,往帐子里伸出手。
用薄被把她裹了起来,抱到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
她纤细的小腿便架在了扶手上,背则靠在他的臂弯。
书案附近的光线更强了,沈离枝紧缩着眉心,脑袋一歪,埋进他的胸膛,找到了适合的睡觉位置。
李景淮摸了摸她的发丝,才伸手把盒子打开。
里面只放着一块小木牌。
看得出做工并不是很精致,只是稍微打磨了一下边缘。
木牌很陈旧,已经有些时间,经历过日晒雨淋,那上面本来殷红的红绳也褪了色,斑驳着红白。
李景淮看了眼毫无反应的沈离枝,重新把视线落在左手的木牌上。
面对他的这面上头用刻刀先刻后又填了墨迹,写着‘玉儿’二字,旁边果如她所言还画着一只小蝴蝶。
沈离枝原名沈玉瑶。
这也是常喜告知他的。
李景淮长指捏着木牌,定神看了几眼才慢慢翻了一面。
只见背后那面,用一笔一划认真刻出一个名字——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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