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耳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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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钟云芳来说,方群珊像一团迷雾,若即若离,总是叫人看不真切。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叫人说不清的感觉,正是这感觉缠住钟云芳,让她脱不了身

方群珊又把云芳拉回床上,给她掖好被角,自己手脚麻利地换上衣服,俯身将云芳垂落的乌发别到耳后,二人咫尺之间,方群珊吐字呼出的热气似檀似麝,“不要走,在这等我。”

她直起身,在镜台前篦了篦头发,拿上钥匙便出去了

方群珊在院外的小饭馆打包了四菜一汤,拢共花了三块五,店老板嘿嘿笑着,拍着胸脯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还让小伙计帮方群珊拎到了省京门口。方群珊接过餐食,引起一路的窃窃私语。她回到房间,屋子里已经被打扫收拾过:床单洗好晾在阳台,床铺上铺着的粉色团花的新床单不是她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靠在床头,枕头则压在底下

方群珊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不紧不慢地刷牙、洗脸,擦雪花膏。少顷,她提着饭盒推开钟云芳的门,屋里没人,她把饭盒放在桌上,自己则把外衣,鞋子脱掉,躺上钟云芳的床假寐

云芳端着洗衣盆推门进屋,脚步踟蹰,她的话在嗓子里滚了几滚,终于没有吐出来;径直去了阳台晾衣服,末了把那件暧昧的玫红色睡裙搭在了屋里龙门架上。方群珊侧躺在床上,乌黑的短发贴在脸颊上,形成了一个好看的月牙。她阖着眼睛,嘴角自然下落,呼吸自然平稳,周身散发着令人坠落的光晕,那是一种向往的诗意与美,是久而未见的文明与原始的完美融合

方群珊睁开眼睛,点漆似的瞳孔里十分朗润,她立起身子,没有穿鞋子,一步一步踱到云芳身旁,拉出椅子,低着头轻轻地说,“给你买的,应该还热着

云芳心如擂鼓,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同群珊说话,她不知道群珊是怎样看待她。真够令人发昏的,她才同群珊认识不过三天,就做了情人间最亲密无间的事,她一向温柔大方,偏偏在这件事情上是十足的被动与无措

云芳只轻轻点头,砰地一声打开盒盖,饭菜香气就弥散出来

群珊在云芳身后,垂着头,少女独特的气息都落在云芳裸露的后颈上,她的后背绷得挺直,半边身子都已酥了。一滴,两滴,有水滴在脖子上,她回过头,看见群珊通红的眼睛,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哎呀怎么哭了?”云芳小心翼翼地揩泪,方群珊扭着鼻子,仍旧抽抽搭搭地落泪

“我们是不是见过的。”方群珊害羞地拧着脸,双颊上满是泪痕,“要不然,我怎么一见就钟意你?”

钟云芳勉强地笑了笑,眼神犹疑着,她拢着方群珊的后脑,将侧脸贴近那柔顺的黑发,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钟云芳曾有过一段恋情,那人也是世家,但并未下海,只是偶尔票几场,云芳同他就是那样认识的。那人是军部记者,说起话来旁征博引,谈古论今。云芳是背戏词长大的,对于他口中的科学、生物、哲学总是带有一种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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