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讓我畫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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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二娘心頭一凜,這什麼意思?「文師父,你現在身兼數職,操勞得緊,卻也不再為了洹兒傷心,自然便不常想起她了罷?」

「不是的,不是你所說的那般。」景文擺了擺手,「那都只是小事,我也就出張嘴說說罷了,操勞什麼的,言過其實。」

敢情你這張嘴出得還沒人想得呢,又豈是嘴上說說?誰人想得便也出得,卻是沒人想得到這許多呀。二娘背脊冒汗卻是如你所說,我心裡,怕是有了別人。」他深深吸了口氣,長長一嘆。二娘這下倒有些自責,自己沒事去戳這窟窿,倒也不是要引他自責,頓時也不知該如何收尾。景文朝著不知何處的遠方望去,「你知道我為什麼,都不去洹兒墓前悼祭麼?」

「不知道。」這倒引起二娘的困惑,印象中,他從未問過娘子立墓在哪,也未尋去,「卻是為何?」

「因為我始終不願相信洹兒已死,若我不去她墓前,我便有理由相信她仍活在這世上某處,要是我看到她的墓了,我只怕我承受不住。」薛丁格的洹兒,心念至此忍不住笑了一笑,馬上又笑不出來。

「卻也是難為你了,你要這般信著,卻也未曾不可。」二娘柔聲道。

「可我卻漸漸地想不起她來了,她的容貌,她的聲音,她的言語,她的身段,漸漸的被別人取代了,我現在,卻是想起別人,要比想起她得多,」他神情痛苦的低下頭,放下手中碗筷,「二娘,我這樣是不是很卑鄙?」

「卑鄙?這又從何說起?」二娘奇道。

「我,我總是自詡對洹兒全心全意,別無二心,可現在卻,卻有了別人,心底漸漸地放了她去。斯人雖去,卻長駐我心,我心不留,卻又何以為存?」

「文師父末惱。」二娘微笑道。

「怎便莫惱?」景文一臉痛苦被一臉問號給取代了一半。

「你說說,你想那人時,心裡快活不快活。」二娘嘴角微彎,真誠的看著他。

「卻是很開心,只要看她好好的,我便開心得緊。」景文的嘴角也被她帶動似的彎了起來。

「那你覺得,洹兒愛你不愛?」

「自然是愛了,便是如我愛她一般的愛著我罷。」景文倒沒什麼遲疑,直接便答。

「那,你想著那人時開心,你覺得,如你深愛她一般愛著你的洹兒,是不是也便覺得,便是你好好的,她卻也開心得緊,卻又有何這卑鄙一說呢?」二娘正色著分析道。

景文愣了一愣,尋思了一會。

「好像也有點道理。」

「所以囉,莫再尋思與自己過不去,早早與你大妹子坦白你的心意,早早生個十七八個孩子是正經,與洹兒報仇一事也是可以同時進行的,就是莫要耽誤人家青春年華。」二娘趁機偷渡觀念。

「不是翎羽。」景文神秘一笑,拿起碗筷。

「那又是誰?」二娘奇道。

「快吃吧,菜都涼了,莫糟蹋了怡柔的心意。」

「是怡柔麼?是吧?卻還有誰呢?」二娘邊吃邊問道。

「莫急,卻還不是時候呢。」景文伸手撥去她臉上的飯粒,「幾歲人了吃成這樣。」

二娘忽然想到她當時與景文上鄰鎮採買,在馬車上用早飯時也是這一個動作,給他揀去臉上飯粒,忍不住小臉一紅。

「休要捉弄人家,不理你了。」

「二娘莫惱,莫惱,我絕沒有捉弄你的意思。」他微笑道。

「那是最好。」

吃過飯後,二娘又加入訓練的人群之中了去,只是這次交談以後他的心情明顯緩和許多。此外卻也如他所言,他所為的都是些出張嘴的事,步槍工廠的活很快便不需要他過問,此間葉寨與牧場經歷了幾次其他山寨攻擊,雖然被優勢火力擊退,但略有傷損也更深刻的讓他發現槍枝數量的不足,因為現在持槍人數還未滿半百。

他仔細的觀察了兩方山寨的地形與原本的寨中防禦工事,畫了兩張圖,然後開始規劃改建。

他想起以前研究要塞時曾經看過一個優秀的要塞叫五稜廓,是個俯瞰是五角星形的神奇要塞,考慮到人員不甚充足的情況,這種要塞可以有效縮減巡守人力,於是便著手開始規劃,不消數日便把設計圖和巡守人力編列以及資源耗用都計算羅列出來,下放給工匠們去進行。

在此期間他依然固定中午前去訓練營,這天卻是多帶了一個自製的畫板。

要說回本國服役唯一讓他覺得有所收穫的,就是因為兵工廠屬於上下班制,他有相對固定的時間去社區大學學一些有興趣的東西,比方說打鼓和素描之類的,本來還偶爾會去參加本地卡波耶拉的社團,但是他在國外玩得太兇殘了,本國此風不盛,去了幾次意外嚇跑一些初學者,覺得過意不去就不太敢再去打擾。

「文師父,這又是做什呢?」二娘走來,看他手上拿著畫板,手裡一包木炭,整得整手黑漆嘛烏。

「軍事……機密。」景文露齒一笑,繼續在紙上塗塗抹抹。

「我看看,什麼機密,」二娘笑著湊上來,才不管他遮遮掩掩,他也是鬧了她兩下就折服了,攤給她看看自己畫了些什麼。

只見滿滿一疊的都是素描出來的地形圖,各種角度規模設備一應俱全,甚至還有訓練士兵的標準流程與各項操練的注意事項都有詳細的圖解,圖文並茂的看得二娘都傻了半晌。

「這,這都你畫的?」二娘一愣一愣的看著他,到底還有什麼你不會?

「小弟不才,就只能這樣再多沒有了。」景文嘻嘻一笑。

「怎麼,如此多才還不滿足,還要更多不成?」二娘笑道。

「哎,這都概略而已,隨便亂塗,做數不得。二娘,可否與你商量個事,」他忽然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那銳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了去,惹得她俏臉一紅。

「什麼事?」

「能不能,讓我畫畫你。」他真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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