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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越说:“我们是来做田野调查的,不是来度假。”

一句话,把苏元夫给打了回去。他看着眼前的安越, 突然觉得很陌生,但又觉得这才是她。她的目标明确,重心都放在采集民歌风俗上,从来没有漂移过。

姜菀菀看到苏元夫灰头土脸地退下,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小声说:“别问了。”

晚上,安越的肚子一抽一抽地疼。她没有再晚上洗头,也没有人再来敲她的窗户。岑冬莲今晚也没有再去村长大姐家对歌,铺好了床两人一起睡下。

岑冬莲晚上打呼噜,怕吵到她,一直都是抵足而眠。

关了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安越听到她在床尾叹息一声,然后感觉脚踝上戴的东西被人用手摸着。长年累月磨出的茧子,指腹蹭到她皮肤上带起一丝刺痛。

桃核雕的一条小鱼,还有一颗犬牙。起初安越下乡时,特别怕民间的各种禁忌和鬼神。于是当年认干妈的时候,岑冬莲就给她戴上了这个。这两样东西在民间是可以辟邪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安越感觉戴上之后噩梦也都少了。

冬婶忽然感叹道:“我还记得那年冬天,你们老师带你们第一次来那坡,十几个孩子,就属你最内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不说话,也不理人。不知道是怕生,还是在想什么没走出来。来到我们这儿说要做什么田野。录民歌的孩子,嘴巴都特别甜。一见面就叔叔阿姨的叫个不停,甚至没个规规矩矩的流程就叫干妈的也有……只有你,见谁都冷冷淡淡的,一点都不讨喜。就连现在,小夫和菀菀那三个孩子,叫我干妈都叫得比你勤。”

安越笑,“那为什么干妈还是收了我。”

村里人收干女儿也不是那么随意的。要先算八字,再择个吉日,带好礼品去拜。这一整套流程走完了才算完。

当时安越的八字和她的确实合,但不是最合的。

岑冬莲叹了口气:“…我哪儿知道?当时就是想,像你这样嘴笨,又不会来事儿的小姑娘待在村子里,肯定要受欺负了。”

可她舍不得啊。

舍不得只能留在自己身边好了。反正她现在差不多算是无儿无女的,认个干女儿也没什么。

安越心头微微发涩,喉咙紧了紧:“干妈,就算我毕业了,以后不干这个,以后也会回来看您的。”

岑冬莲咦了声:“咱们呐,就是露水母女缘。亲妈亲女儿都不一定一辈子相伴的,长大了总得有人要走,人老了也有人要死。这世上各有各的福分,走到哪儿就算哪儿了。你现在叫我一声干妈,我也把你当女儿看,但我知道,这些都是当下的,但当下有这份情就够了。长远的事儿谁能真的看明白呢?我疼你也不是指望你有一天真的给我养老送终。”

心头鼓鼓涨涨的难受。岑冬莲又轻轻地拍着她的脚踝,说:“有些事情不必想得太复杂,就像我们种地,到了春天,该播种的就播种了。你站在田埂上东张西望地不敢下地,一旦错过了好时节,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什么都捞不着了。”

“你说小季人也挺好的。你这一下子把人撵走,他就是再喜欢你,心里也会难受啊>

半夜,安越被疼醒。爬起来找包里的布洛芬,可是翻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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