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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尖叫,眼见着棕色的咖啡顺着一张肮脏漂亮的脸坠落到胸口,白色的衣裙被打得稀烂,房间里的人也像是被扔了一枚□□般疯狂的逃开。

白元颔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再特么乱说。”

“我撕了你的嘴给我爸擦脚>

程礼在找她。

她大早上四五点的时候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恨你。

就再也打不通电话。

他跑上楼去,问陆奶奶她去了哪儿,陆奶奶却早早的去出门和老闺蜜们爬山去了。

他又大清早的就开始打过电话给范尼和黄特,结果俩人都说不知道。

不惹火的诀窍就是,不与火共舞。

不过,黄特却心软了。

或许是见他着急,他才松了点口,“可能去找丁花了。”

“找丁花?”程礼恍然大悟,心内暗自大喊一声“不好”便道了声谢迅速挂断电话。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跳跃在桥上的烟火,一点点地湮灭光亮。

雾蒙蒙的天被罩上一层薄膜,光线半点渗透不入。

西城桦江上的桥在维修,不许人家。

害怕人出事故,还在离桥四五十来米的地方就开始标点“此处施工,禁止通行!”

丁花站在桥上,和顾阳正说着话,底下不远处,还有一双眼。

她监听了陆枝枝的电话。

“顾阳,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丁花揪着顾阳的衣领,尽可能保持冷静,“你特么到底娶不娶我?”

丁花的脸已经微微发青,半边高起的眼球被纱布包裹,她爸她妈问她怎么了,她却含糊其辞,随便说了个“摔跟头了”就搪塞过去。

她爸她妈倒也还真信,毕竟平时工作忙,也确实没时间再花更多的心思在她身上。

而且,事实上是,她确实摔了个跟斗。

还摔了个狗吃屎。

即便被顾阳打得鼻青脸肿,她也不害怕顾阳。

相反,还越陷越深。

她曾经在日记里写过:

“我爱顾阳,爱他挥舞拳头的样子,爱他漂亮不拘一格的样子,爱他潇洒,爱他勇猛,爱他在床上毫不餍足地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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