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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上,只挂了一把摩托车钥匙和房间钥匙,剩下最后的就是一柄长长的指甲刀。
“剪了。”程礼粗着声音,很不悦地一点点拆开指甲刀前盖,把助力的那铁片翻上来才丢给他。
他跟头刺猬似的,比指甲刀还锋利。
“嗯。”程爸有点心不在焉地接过,咔咔咔地剪起了指甲,“其实……”
“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停职……”
“在老麻婆那儿也挺好的……”
“至少待遇什么的……也蛮稳定的,高考这玩意,不适合咱们,要是失败了,你可来不及准备第三年啊r/>
程礼不是很想说话。
总感觉胸口那儿闷闷的,堵了团气儿,喘都喘不过来。
他很想骂人。
他本来以为程爸去了大城市,见了世面也懂了点人情世故,可没想到,不过是把家搬到大城市,把脑子放在大城市的脚下,用屁股思考。
也是,一个每天闷声干活不多与人交谈的老男人,又怎么和别人交换思想呢?
彼时的程爸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发表一系列的长篇大论,始终觉得程礼不合适高考,说那是高智商人群和有钱人的游戏,程礼就该和他一样打打工,给老麻婆跑跑腿,辛苦几年娶老婆生小孩打麻将到死。程礼懒得回答,一口接一口的吞饭,扯着哽咽的喉咙使劲几次才灌进去。
行。
随便说吧。
反正从小大家就都觉得他是个废物。
可是废物就不能做梦?
梦是申请了专利还是烫了金裹了银,摸也摸不得碰也碰不得?
他就跳一次。
哪怕只跳一次。
摸到梦的脚趾头也不错。
手术室的门开了。
护士们推着程妈缓缓移动出来,程礼丢下饭盒,小跑着护到老妈的旁边,程爸捧着饭盒有点手足无措,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车推到他这边来。
“请问,我妈妈的情况好点了吗?”程妈躺在病床上虽然还有意识,但已然也是跟没意识了一样,呆愣愣的,还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和哀嚎,肚子因为积水浮肿而隆起大大的一个软块儿,像是一按就能飙出一桶黄色粘液。
程礼很担心。
虽然说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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