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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过年的时候，晚上大家一起在客厅睡觉，哥哥给的。”小家伙记性还挺好，但是还是忍不住，用软糯的小奶音辩解道：“但是哥哥说，腓腓吃糖的时候已经过去十二点了，算是第二天。可以有新的三颗糖吃。第二天睡醒之后，腓腓只吃了两颗糖。”

林斯年点头，问道：“吃完糖哥哥给腓腓刷牙了吗？”

小家伙很快点头，“刷了。”

林斯年：这还差不多。

“还有呢？”

腓腓摇头：“没有了。爸爸，腓腓没做坏事了。”

其实腓腓真的算是很乖的小朋友了，站在爸爸面前，小脑袋里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两件事算是做坏事了。

“其实这也算不上坏事。”林斯年面上严肃，但是听到腓腓说自己做坏事时，还是在心里为小朋友辩解，没这么严重的，顶多算是有人教唆（划重点）而已，怎么能说是做坏事这么严重呢？

正在楼上拍门的林翰忽然就是一个哆嗦。

意识到时间不多了，林斯年不打算再继续问下去。反正像这种类似的事情，不用找腓腓，直接找林翰、林逸、林麒、林麟肯定就没跑了。

林斯年直接切入正题：“腓腓现在是小朋友吗？”

腓腓扭头，看了一眼博古架上自己的身高刻线和哥哥们的相差的好大一段距离，把头转过来点了点：“嗯。腓腓是小朋友。”

“那腓腓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可以一点都不痛的打得过高很多的叔叔阿姨了吗？”林斯年继续问。

“不可以。”

成年人的力量和孩子之间是有不可跨越的差距的。

“那腓腓觉得，你今天自己去收叔叔阿姨们的叶子和花朵，这危不危险？”

林斯年了解这个小家伙，他绝对不是因为觉得身边人多，觉得有人保护才这样做的。甚至在去拿袋子之前，腓腓都不一定想到了他身边还跟着黑岩的人。

果然，意识到爸爸真正想要说得是什么的腓腓放在身后的小手又拽了拽衣袖，开始认真反省自己。“爸爸，腓腓错了。”

林斯年真正要说得不是这个，而是：“腓腓面对这么多叔叔阿姨的时候，害怕吗？”

“不害怕。”腓腓回答的很快，显然是下意识的，好像还有些小骄傲的挺了挺小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