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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又怎么会和她结婚呢？

可笑的是，当她与他结婚后，尽管一次次有过淡淡的悔意，然而，她却是真的愿意为了这个男人赌上自己的婚姻，赌上自己的一辈子的。

并且，她无比认真。

那么，秦景笙呢？

“我是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粗鲁？”秦景笙皱眉，眼底却没有一丝不快，“宋雅致，越活越回去了？连我要不要脸都不知道了？还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宋雅致诧异于今天明显就是想要耍赖的秦景笙，可偏偏，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问你，没结婚前，你真的是特地为了我才会一次次去‘镜花水月’的？别跟我说那么多有的没的，我只要你是或者是否。”

宋雅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晚他们发生争吵前，她听到的调酒小哥说得话。她只是很想要一个答案。其实，是与否似乎对她而言都没有那么重要，毕竟此时此刻，他们早已结婚登记，但是，宋雅致就是想要知道，想要寻求一个为什么？

是同情还是什么？这个男人到底可曾对她有过除了同情可怜以外的一丝丝其他情感？

秦景笙有些闪躲宋雅致逼问的目光，只是，最后，他却又再次望着她大大的眼睛，苦笑道：“芽芽，如果，我真的是闲的没事干，又怎么会在现在天天忙着加班？老实话，当初可能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可能是从你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我。也许你会不爱听这些，但是，最初在国外的那几年，我真的过得很郁闷，为了一个这辈子大概只能会是朋友的女孩一日日放逐，而后，每一天睁开双眼看到阳光的那一刻，心底全是空虚和寂寞，是懊恼，是不甘。可是，到了夜晚，我仍旧控制不住自己，我仍旧选择放纵，如此循环重复。”

“芽芽，这样的日子重复了将近两年的时光，真的很累，而在见到你买醉之后，我却不希望你走上我的老路。这条路我早已走过一遍，距离我真正大彻大悟有过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如今想来仍然会觉得不可思议，仍然会希望当初如果真的能够早点清醒该有多好。所以，芽芽，我不希望你与当初的我一样。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那个时候，你哭倒在我怀里，一遍遍念着江城的名字，我心疼你，换句话说，我更心疼当初的自己。”

“是啊，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对我不过是同情居多。”宋雅致搅动着面前的果汁，积压在心底的郁闷因为这句实话，因为证实了心底隐隐的猜测而消散。她不会因此责怪秦景笙在此刻还在重复提起对于那个被他放在心底的姑娘到底有多么喜欢，说到底，她仍旧是感谢他的，不管因为他的初衷是什么，不管他拉她一把是因为同情还是更想对过去的他的救赎，至少，他是真的让她摆脱了日日买醉的状态。

也为了此刻他的坦诚，她对他没有一丝的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