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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件事吗？是他默许自己的女儿被人扔掉的吗？”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许程砚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肯定的是哪个，否定的又是哪个，一个一个的回答道：“按亲缘关系，我应该叫她一声小姨。”

温瑟蓦然睁大了眼：“什么？”

她忍着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亲的？你母亲的亲妹妹？”

许程砚“嗯”了声，温瑟咬着牙：“禽兽不如。”

“不算小三上位，但我母亲怀孕时，她的确和我父亲勾搭成奸。”许程砚叙述的口吻淡淡的，没什么特别起伏的情绪，但温瑟还是觉得心疼。

“你当时……”温瑟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许程砚不甚在意，思索道：“七岁。”

“林特助和你都和我说过那个女人阻止墨安为我献血，”许程砚淡淡道，“她不会平白无故这样做，于是我让林特助去查。”

温瑟静静地看着他，许程砚鲜少有这样强烈旺盛倾诉欲的时候。

“我发现，我父亲在让人做他和墨安的亲子鉴定。”

温瑟品了品他的话：“你的意思是，你那个渣爹不知道这件事，那他还算有点人性，虎毒还不食子呢。”

许程砚轻嗤，鼻尖洒出一丁点不屑的气：“他从一个动作中，能想到陈年往事，说明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追究。”

温瑟低头瞧着墨安的“生平”，眸中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好好的孩子，在孤儿院生活了那么多年，在从小没有父母的陪伴和爱中长大，为了保护自己，甚至不惜侮辱名声，让全世界都以为她是个不择手段向上爬的人。

在世人的谩骂和唾弃中，一步一步成长起来。

“他的亲子鉴定，是假的。”许程砚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温瑟将目光重新放到许程砚身上：“为什么是假的？你那个继母在当中做了手脚？”

许程砚点了点头。

温瑟嫌弃的说：“在你父亲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你父亲也太……”

“无能。”许程砚给老许总的评语一如既往，接着，他又说，“我让林特助，提取我和墨安的基因，另做了一份。因为，我不信。”

对上温瑟不解的眼睛，许程砚的脸沉如水：“那年，我亲眼看见，医生从母亲的急救室里，抱出来了死婴。”

温瑟怔在原地，她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

“那个孩子，刚出生，小小的。”许程砚牙关紧合，“我确认过他的呼吸，是真的死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