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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下意识想把自己整个都裹进被子里,酸软的身体只刚刚蜷曲了下。
她还露在床头被面上的手却先人一步被人握了起来。
手心被指尖微微挠动, 沈离枝口舌发干,挣扎着缓缓睁开眼,嗓音还透出些紧张,“……殿下?”
熄了一半烛火后,寝殿内光线幽暗,只能从眼缝里窥见床头坐着一个人, 轮廓依稀就是太子的模样。
他半夜没有在床上睡觉,是去了哪里?
又或者他这大半夜不睡觉, 坐在床头摸她的小手, 总不会还想……
“睡吧。”太子像是无意将她惊醒, 顿时安抚地吻过她的指尖。
这一吻, 像是在冬月吻着初雪, 极力克制。
是想亲近又担心雪花会融化的纠结。
轻轻一碰, 就离开了, 然后她的手就被放入了薄被之中。
沈离枝把手缩回了自己的身侧。
太子竟还有这么温柔放过她的时候, 莫不是自己还在梦中吧?
沈离枝迷迷糊糊地想着,紧接着太子也躺了下来。
他大手一捞,把她连人带被抱了过来,桎梏在怀里。
“枝枝……”
沈离枝低声嗯了一声。
“相信我吗?”
“嗯……”沈离枝声音越来越低。
却打不起精神去细究太子所说是什么。
甚至连太子头一回叫她‘枝枝’,也是头一回自称了‘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屋外大雨淋漓,屋内却幽静一片。
竟也让人有了一种岁月静好,会一直如此下去的错觉
翌日,萧府做寿。
李景淮虽贵为太子,可也算是萧国公的外孙,理应代母行个孝心。
可他去与不去,无人当真能管得住。
“太子表哥真的不去吗?”萧知判在孟右侍面前还是改不了和太子攀亲的习惯。
孟右侍蹙了下眉,但是没有纠正她。
她公事公办地开口,滴水不漏,“殿下事务繁忙,你我既为东宫女官,去萧府也全当代替了殿下出面。”
萧知判撅起了嘴,撇了一眼,嘀咕道:“那她怎么也一道去?”
马车里仅有三名东宫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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