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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桃木牌竟是被一枚金簪钉在树干之上。

可是一般来说金偏软, 没有这样的硬度, 若说是紫金, 可紫金昂贵,谁家公子忒任性。

该不会就是树下这两个吧。

小沙弥皱着眉走上前,合掌行礼, “小僧有礼了,敢问施主这簪子可是你们的?”

他打量两人, 最后把目光肯定地落在鹤行年身上。

这位公子看起来比较贵气,像个主。

鹤行年牵唇一笑,十分客气地对小沙弥还了一礼。

“失礼了,我们这便取下来。”

飞练上了树,可上那簪子钉得牢,他竟也无法取下, 只是看见露在外面的那侧写着‘离枝’二字,至于另一侧刻得什么则无法得知。

总不会是太子自己的名讳吧?

飞练落地, 就摇了摇头。

“拔不出来, 不然我再用匕首试试。”飞练利索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利器, 问着鹤行年。

小沙弥吓了一跳, 连忙摆动双手, “别、别, 佛家不动凶器, 一草一木皆有灵。”

“你们还不是砍了树做面具、牌子的?”飞练反手指着身后的树, 不以为意。

这帮和尚唯唯诺诺的,真烦人。

小沙弥搔搔头,一板一眼解释:“那不一样,那些都是枯死的老树……早入六道轮回了。”

“既然如此,那就留在这里罢。”鹤行年仰头望着树干上的桃牌,目光从牌子上的字迹掠过,他声音和缓道:“就不打扰贵地了,告辞。”

飞练收起匕首,对着小沙弥咧嘴一笑,跟上霜衣青年。

“大人,这桃牌我们不理了么?”

鹤行年笑了一下,“且留着吧。”

飞练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不该是轻易放弃的人。

“自以为站得牢,殊不知摔下来才会觉得越痛。”

鹤行年叹了一声,感慨地抬步离去。

山风吹来,树上的桃牌皆摇摆轻响,唯有那钉在树干上的一动不动

马车里沈离枝脑子空空如也。

她一手捂住唇,一手压在心脏。

唇瓣被反复碾压得发麻,嘴里还含着丝甜腻。

而指腹下的心脏砰砰狂跳,就好像快跃出嗓子眼一样。

李景淮手拦住她的肩,从她身后挑起一缕黑发缠在指尖。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

“之前孤应当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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