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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耸了耸肩,“谁知道,可能是以前那些药他们用完了吧。”
他敲了敲瓷碗,“哦,忘记说了,那‘佯死’药正是他们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药引子,嗐,我造孽!”
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景淮忽而闭上眼,眼睫狂颤,豆大的汗从他的额角流下。
这个名字,他隐约有听过。
是什么时候听说过?
应该是还要早些的时候吧,是他母后病倒后么……
不对不对,那时候上玄天的人还没影响到上京,应该还没有入宫才是。
可是当初父皇为了给母后治病,召见了很多大夫和术士。
是不是鹤温成也在其中?
那段时间,他太慌乱了,以至于对那段时间里的记忆都混乱成了一团麻绳。
想不起来,更理不清……
沈离枝踩着嘎吱乱叫的竹梯上来,进门就看见面朝着她的太子。
他紧闭双眼,额头上尽是大汗,看起来就像是在梦中魇着了。
这种情况,该不会是他的‘恶疾’又犯了吧?
沈离枝心头一跳,提裙快步走到他身边,把小手覆在他前额上,“兄长?你怎么了?”
李景淮睁开眼,汗水从浓长的睫毛上滚落,润湿了他的凤眼,像是回暖的春水带上了雾气我没事。”他声音略哑,微微扬起头,慢慢说道:“你去太久了。”
以至于他心里总是不安,就好像会有什么人把她也带走了。
面对他不悦,沈离枝温声道歉。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因为路上遇到了个迷路的少年在问路,耽搁了一段时间。”
“迷路?”
迷到苦桑村吗?
李景淮皱了下眉。
一日前他的暗卫找了过来,不但把上次那些道士留下的护卫解决掉了,还暗暗驻守在了村子四周。
此刻里外都是他的人。
按理不该还这般心绪不宁。
“别担心,我让一个村民大伯送他出去了。”
沈离枝本没有把那个少年放在心上。
只是被李景淮的嗓音低低带过,她又不免沉思起来。
明明路上有很多村民,那少年偏偏抓着她这个外乡人问路,眼光忒不准了。
沈离枝又端详着太子那散去雾霭的眼睛,上过两日药后,这眼睛瞧起来已经有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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