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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往下落,她困乏极了。
这一闹,消耗了她太多元气,她就像是被烧干的烛,在这场力量悬殊的角逐中奄奄一息。
解药需要多久才会起效,她不知道,可是若只是被太子当做凉枕抱一宿,也并不是不能容忍的。
小不忍则吃大亏,刚刚她的挣扎恰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她现在忍不了这一抱,焉知道反抗后会不会有别的她更不能忍的事发生。
这样虽然难受,但也不至于难堪。
她向来很会给自己让步,以求一个最稳妥的支点,支撑着自己并不会崩溃。
沈离枝慢慢闭上眼。
李景淮听见耳畔逐渐细弱而平缓的呼吸,用下颚往下又抵住了她的肩骨。
怀里的人软成一团,安静地缩着。
头一回,他领会到软香玉怀四个字的意思。
要抑制被药物控制的冲动也耗尽了他的力气,可即便夜深累极,他还是没有一丁点的睡意。
怀中的人却如此放心与大胆的睡去,让他惊讶之外又有些愤怒。
医正的药已经开始起了作用,那‘夜海棠’的药效确实逐渐被压下。
但他却并没有好转,无论精神上和身体上。
常喜的胡言他本是嗤之以鼻的。
至于沈离枝会出现在这里,仅仅是有那么一瞬他脑子不太清醒,频繁的梦境和现实交织在眼前,他都分不清是自己开得口,还是在梦中的呓语。
虽然是他的过,但如今要他一个人吃这欲·罢不能的恶果,他还是不高兴了。
他故意把唇贴在她白腻的颈部,想起自己被她咬过的那一下,便轻轻咬了上去。
沈离枝没有完全醒来,但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痒弄得有些迷糊,她挣扎着推开他的脑袋,自己缩到一边去,又蜷起来,准备继续她的大觉。
李景淮见此举奏效,毫不客气地把卷成虾米状的沈离枝继续扯了回来,接连又换着地方咬,正感到解气之际,一双柔荑缓缓的环上他的颈,把他往怀里拉了下来。
李景淮没防备她突然的动作,一下就压进她软香的怀。
沈离枝身上无处不软,也没有哪处比这儿软。
绕是李景淮见过大风大浪,也一时懵住。
可将他拉下来还不算完,那软弱无骨的手指还温柔地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发顶,像是在安抚他。
自从他不再年少,自从他母后故去,还没有人能这样抱着他,抚摸他。
也只有内心温柔的人才知道,制服‘不听话’的人,除了一顿鞭子,还可以是一个真情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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