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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下,浇了个透顶。
李景淮的发丝被水带过,紧紧贴在脖颈之上,他又急喘了几口气,手不禁用力握在池边扶架上。
冷水只带来了一分清醒,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腾起的燥热。
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是那壶酒?还是递上来的那块糕,是那幅古画,还是……
李景淮用尽全力把思绪引向思考,而不是屈服在那股愈演愈烈的冲动上。
常喜惊慌失措地跑来,围着他转了几圈。
“殿下,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端端……”
常喜说不下去,他看见满地的狼藉。
太子向来克制,哪怕真的生气发火也从不会随便泄愤,顶多抓几个人来开刀,也绝不会脏自己的手。
可是这净室如今一片摧毁的痕迹。
这事情可轻不了啊。
李景淮用力握了握手心,指尖刺得发疼,却也难解心头怒火。
他从没料想过,在东宫之中,有朝一日,他竟也会身中情·药。
如此低劣的手段,弄得他如此狼狈。
“把,孤床上那个女人拖下去,问刑。”他缓慢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光这点时间,他就感觉邪火又卷土重来。
水珠从他额头滑落,顷刻被他滚烫的皮肤灼热。
“是!是!老奴就去。”常喜连忙道,他上前准备扶起太子,却被李景淮一把挥开。
“别碰孤!”他的嗓音从没有这样过,带着一股低靡。
常喜打了个激灵,才听出他声音里的反常,脑子里飞快一估量,大惊失色道:“殿下,莫非那贱奴还给殿下下了药不成?”
李景淮用手拉扯了几下衣襟,转头用湿漉漉的眸子盯了常喜一眼。
那张原本清贵冷傲的脸上满是不寻常的潮红,水润湿了他的长睫,垂覆在那双充斥着异色的瞳仁上,金中泛红,像是兽。
如今他神志渐失,可不是如同兽一样。
常喜倒抽了一口凉气,吓得一个屁股敦坐在了湿地上。
“殿、殿殿殿下,这贱奴居然如此大胆!”常喜结结巴巴,双目像是承受不住眼前一幕,开始疯狂跳动。
“滚出去!”李景淮暴怒,朝他扔来了一个盆。
常喜再不敢乱看,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一边命令人把床上的女人拖下去,一边找人传太医馆医正来。
他在殿门外被风吹得眼睛乱跳,一扫殿外台阶下乌泱泱跪着的宫人,他们痛哭流涕、瑟瑟发抖,却不敢大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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