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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太子不喜欢被人触碰, 哪怕是一片衣角。
“见过太子殿下,奴婢刚刚失言,还请殿下恕罪。”沈离枝埋下头,耳垂上珍珠坠就在她莹白的脖颈上晃了晃,荡出一抹光晕。
上位者想要治人罪时,哪怕一个眼神都是错的, 所以她口里的不麻烦也成了他心中足以治罪的嫌弃。
沈离枝自知发生了那样的事,太子可能看她横竖都不顺眼, 这也实属正常。
李景淮自上而下俯视的角度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看得是一清二楚。
他见两人之间被拉出的一大截空地, 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现在的她倒是很知道表现不敢逾矩的模样, 像是对他恭敬又敬畏, 一切都符合她作为女官的身份。
谁能想到同样一个人, 醉后就和换了一个芯一般, 变得胆大包天, 胆敢对他肆意而为。
一个人,两副面孔。
谁又敢说她是不是假借微醺,故意撩拨他的?
李景淮垂下双眸,开始审视她拉开的这一段距离。
她或许觉得早先对他的诸多冒犯,只要日后作出一副谨慎小心的谦卑样子,便可让他就此放过,既往不咎。
若是换做别人,那些事或许便可过去了。
左右不过是喝多了,做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糊涂事,至于撩拨了谁,又戏弄了谁,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便可以当个梦,随手一挥就抛之脑后。
但是到李景淮这里,他向来不会稀里糊涂的过,是因是果,孰是孰非,他都要弄个明白。
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也会去做。
所以,他来了。
一礼毕,太子没让起,沈离枝就低头跪着,完全不知此刻垂眸凝视着她的该是怎样可怕的深渊。
她只能感受出停驻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徘徊得太久,久到像是回桓在松林那阵夹雪的北风,让她四肢都生起了寒冷。
逐渐这寒风又变成了让人感觉危险的风暴,仿佛轻而易举可以夺走人性命。
她在地上缩起了脖颈,越发显得恭敬。
李景淮抬脚往前一步,轻易将沈离枝别有用心拉开的那点距离抹去,他俯下身,清冽的气息从他微敞的领口透出,沈离枝曾还以为这股味道是太子挂的香囊或是衣服上的熏香。
不曾想是太子原本身上的味道。
沈离枝下意识敛起呼吸,眼睫随着他的有意靠近轻抖了一下,微微掀起,诧异的神色自眼底倾泻,她唇瓣不可控地轻启,正要说什么时,李景淮压低的嗓音已经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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