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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什么事?
她老实道:“奴婢不记得了。”
李景淮交叉的手指不禁一使劲,从指关节处传来咔得一声,把常喜吓得一个哆嗦。
常喜不由急道:“大胆沈知仪,你昨夜大大冒犯了太子殿下,还不快点谢罪!”
李景淮轻飘飘瞥了眼常喜。
“孤让你说话了?”
常喜顿时缩起脖子,原地装起了鹌鹑。
沈离枝虽然得了常喜的提醒,可是她昨晚的记忆并不成体系,零星的片段更对于她复原‘冒犯’太子一事无所帮助。
她昨夜是喝醉,发酒疯?
是打了太子,还是推了太子?
沈离枝带着一头的雾水,轻轻叩首在地。
“奴婢有错,请太子责罚。”
她的声音还有些绵软沙哑,刚刚从酣梦中醒来的人都会有些鼻音,听起来和正常说话时大相径庭,沈离枝不知她此时的嗓音还有些像昨夜醉酒后的迷糊。
李景淮几乎马上就想起她昨夜在池边那软绵的三个字:‘有珍珠……’
见鬼了,喉结上那片皮肤仿佛又被人轻咬了一口,又麻又痒。
他抬起手背,用力一擦自己的喉咙。
那麻痒越是注意,越难忽视。
李景淮狠狠盯她,然逐渐视线开始发散。
少女俯身叩首,腰臀高过肩线。
赢弱的腰肢塌下,臀部自然翘起,背脊的弧线像是那片荷花瓣。
千丝万缕的头发垂下像水一样逶迤,一部分勾在她赢弱的腰肢,当真是一副柔弱可期的模样。
李景淮缓缓呼出一口气,又慢慢说道:“沈知仪,你既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就请起罪来,也不怕孤给你随意安一个杀头的大罪?”
沈离枝分不出他声音里是气还是恼,就微微抬起头,见李景淮英眉星目与往常一般,唯独脸色发沉。
她细想了一下才开口,小声又谨慎地说道:“殿下若肯告知奴婢所犯何事,奴婢自当感激不尽。”
沈离枝的确有几分忐忑,但更多的是想知道昨夜她究竟怎么冒犯了太子。
毕竟知道了事情的轻重,才好决定求情还是请罪……
常喜在一旁瞪大双眼看她,千言万语都凝在一声短促的重咳。
沈离枝朝他投来一眼,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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