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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三年后了……”

傅寄舟浑身一僵,凝滞地直起身来,歪着头问道:“什么意思?她犯了什么事?与我何干?”

“你仍是傅家人,若有连坐,你也在其中。”温茹伸手去拉他的手,“如今只有让你尽快嫁进温家,才好避开这一遭。”

傅寄舟震颤了一下,抽回自己手,一颗泪分明掉下来了却还在理智地告诉温茹:“现在嫁不合规矩,官府不认的。”

温茹知他懂了,便没再开口,再开口,说什么都是残忍。若有办法,她何至于在外头坐了一下午,她什么也说不出,做不了。

“她会死吗?”压抑了许久,傅寄舟忽而问道。

温茹木然地摇头:“不知,若算她投案减刑,许是革职、下狱、流放。”

“嗯。”傅寄舟低头,攥紧了手中的玉坠,喑哑着声音,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嫁你……做侍对吗?”

第40章 属狗的。

傅寄舟颓然地垂着眸,自嘲地笑了一声,偏过头去不肯给温茹看他的反应。他能有什么反应呢,可以嫁给最想嫁的人了,但是只能做侍,他该笑还是该哭?

内室未曾点灯,温茹进来之后也没那个心情,窗外洒进来的月辉是这里唯一的光明,方才帮傅寄舟照着,让傅寄舟能看清温茹送他的及冠礼是什么样子,有着什么样的情意;如今帮温茹照着,让温茹能看清傅寄舟是如何脆弱得像块被砸碎的玉石。

温茹目光落在他脸颊上的湿冷泪痕,心上酸涩无比,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喉咙,它紧得让人难受,更无法回答傅寄舟明知故问的问题。

两相沉默,满室无言的哀伤,光是看着就觉得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更何况身处其中的人。

许久,傅寄舟抬手抹去了仍在脸上缓缓滑落的一颗眼泪,仰头看向温茹,抿唇挤出一个笑容来。他一双瞳眸映着溶溶月色,澄澈得引人深坠其中,发出的声音也像正无依地飘在深海里:“我愿意的,锦衣,我们一回炜京便行侍礼吗?”

“花庭想不到有今日,往常只逼着我学君子之礼,小意侍奉的礼数我知之甚少。锦衣,若是行了侍礼,你不要嫌我什么也不懂,不会我可以去学。”

“还以为三年后才能进锦衣的房里呢,没曾想,现在就能嫁与锦衣,往后行卧起居皆在一处,便是锦衣在外头太忙碌,晚间也会归家,同我一起用饭共寝,倒不用像今日一样无望地空等着,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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