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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茹的胳膊上,轻声说道,“可惜世人总不这么想,学男医的没名、没钱,还备受歧见、刁难,若是往后妹妹穷困潦倒,堂姐可愿接济我一些。”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温茹勾唇一笑,点头应承下来:“那你用心学,学得好,就给钱。”
温夕桦撒开手,绕着温茹原地蹦了七八下:“堂姐,你太好了,我现在立马就去医庐报到,用一百份一千份心学。”
说完,像个撒了欢的小雀儿一样往医庐的方向跑。
温茹笑着看她跑远,摇了摇头,这活泼劲儿,看出来了,到底还是小孩子。
她却不知,自己这一许诺,养成了一个怎样惊世骇俗的人物。流水的钱堆到温夕桦身上,她的第一项成就,却是“验父”。
往日里女人们高高在上,愿意给谁生孩子便生孩子,不愿意但又不得不生的时候便暗地里混淆血脉。亲母向来没有假,但亲父则常常要打个问号,只有那些妻主偏爱甚重,子女面容极为肖似的,才能在血脉亲缘方面稍稍有些底气。
正因如此,嫁出去的郎君,母族总劝他们讨好妻主,留下血脉,但若真留下血脉了,母族对其血脉的支持却不多,就连皇家,君后的母族对君后的支持甚多,对君后女儿的支持则大打折扣,支持的缘由也大多因为利益,而非血脉亲情。
站在今上的角度来看,没有外戚搞事,自然是大好事,但君后如何想呢?
温夕桦说男人生活在对自己身体发肤的蒙昧之中,的确是事实。她后来搞出了“验父”的手段,算是掀开了蒙昧的一角,但自此后,温夕桦还是把路走歪了。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此时此刻的温夕桦仍是刚踏进医庐的小丫头,黄玉祈黄大人祖上曾是御医,她收集的各类藏书、方子甚多,温夕桦想要看懂还需要很多很多年
“表弟!”温祁站在一间珠花铺子边上,隔着来往的游人,一边招手一边轻声唤不远处戴着帷帽不知道往哪边走的傅寄舟。
傅寄舟闻声看过来,帷帽底下露出浅浅的笑容,抬步向他走过去,后面跟着的谷昉帮着他小心避开拥挤的人群。
弹指韶光易逝,如今已经是四年后的女儿节,七月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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