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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闭,徐父无视了徐英哲声音中的颤抖,背对着他,慢条斯理地除掉外套,而后目光在墙面上搜索着。
徐英哲用力咬紧下唇,整个人不受控地颤抖着,姿态变得很是卑微,小声祈求着:“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
“跪下。”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像是一层沉重的枷锁,徐英哲用力闭了闭眼,认命似的伸手脱掉了上衣,默默跪在地上,乖顺地低下头,双眼被垂落的刘海遮盖,恐惧和愤恨不断在眸中交错。
脚步声靠近了。
徐父松了松领口,手持一根木棍,站在徐英哲背后,他手里那棍子把手上还裹着一层精致的牛皮,皮上做了装饰,看起来就像是艺术品,而不是……“刑具”。
啪,木棍带着风声重重打在徐英哲的后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冷汗从鬓角滑落,在下巴处滴落在地面。
少年隆起的脊背上堆着层层叠叠的旧伤,因为常年不见光而显得格外苍白,衬得被鞭挞的红痕更是触目惊心。
“早就知道你这贱种不会安安生生地活着,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你,而不是让你出生,现在你是故意在报复我吗?嗯?”
“还有脸在外头耀武扬威?”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老大排挤,丢了理事长的位置!你这个下贱的私生子!为什么就是不能安分一点!非要给我惹祸!抖什么?你在笑吗!”
“贱人!跟你妈一样下贱!”
“为什么不去死
嘴唇被咬破,鲜血的味道盈满口腔。
徐英哲被打得双手撑在地上,冷汗不断顺着脸颊往下流,眼中恨意越发浓重。
“说话!”
“对不起,爸爸。”
“还有呢?”
“我错了,我是垃圾,我不该给您惹麻烦,对不起。”
徐父打累了,随手把木棍丢在一旁,擦了擦汗,看也不看满背斑驳的徐英哲一眼。
而在他踏出门的一瞬间,徐英哲颓然倒地,脸颊贴在冰冷的木地板上,汗水很快在地上晕染出一个模糊的人形。
他蜷缩起来,疼得快要昏过去。
但是他没有昏。
他睁着眼,紧紧盯着眼前那面墙,似乎是想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牢牢刻在心底,片刻后,他手指缓缓收紧,骨节摩擦出咯咯的响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徐英哲重新穿好衣服,踉跄着从暗室走出去的时候,外头正飘着一股淡淡的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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