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1 / 2)
和珞石的悲声不同,清贵君的琴声苍凉悠远,犹如看尽世间千年沧桑的不动佛嘴里吐出的梵音,能涤净、解惑、灭厄,却也让人明悟、看破、解脱。
可这滚滚红尘、世世轮回,纵使是千般苦楚万般撕扯,又有几人看得破?
只因这情爱就如红粉骷髅,一旦动心,纵然你有万年的道行又如何?还不是一头栽进这业障里载沉载浮,不得解脱?
为何看不破,解不脱?
还不是因为动心一刻抵万年青灯礼佛!
虽说智者不入爱河,愚者为情所困,可是同样在这世上走一遭,不好好地爱上一回,不遗憾吗?
肖白舞着舞着,如入一种幻境,那里仙山渺渺、神迹幽幽。肖白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看着她,那双眼睛淡漠幽远,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触动它们,那种平静好似能跨过时间的荒野,就那么没有任何情绪地投射在肖白身上。
可是这种冷漠到近乎无情的目光却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勾引着肖白向它们走去,一步又一步。
可是最终,肖白还是转过身去,和那目光背道而驰,渐行渐远,肖白虽然耐得住寂寞,却也是个耽于享乐的人,对当时的她而言,爱情游戏的引诱力太过大了,而如今,纵然伤痕累累,可是情瘾已入骨,一日忌情,二日断爱,三日就又回头去爱得死去活来。
此病已入膏肓,不治。
突然,一个不协调的破音传来,原来是琴弦断了一根,而这不甚悦耳的杂音却让肖白清醒了过来。
她站在原地愣怔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也不知跳了有多久,竟像跑了马拉松全程一样,大汗淋漓、全身无力。
肖白急忙告了个罪,出去唤人给她准备洗澡水,勉强洗干净自己,这才筋疲力竭地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而在肖白走后许久,琴声又起,却因断了一弦,原本优美绵长的曲调变得杂乱,到后来声音更是逐渐尖利而急促,就像是万军在厮杀肉搏,那种锐利的金铁之声,让人听来就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的难受憋闷!终于,所有的琴弦都在一瞬间寸寸断裂,崩断的琴弦犹如锐利的刀片割破了白玉般的指尖,让那根根玉指染上血色的凄艳。
修长的手指在光秃秃的琴面上用鲜血缓缓地写出肖白的名字,比琴声更悦耳的声音低沉地轻喃:“肖白,你不肯回来,那只能我去找你了……”
新的一日并没有什么高雅的文娱活动了,因为一早宫里的某位贵人就请示要来清贵君这里有事情谈,肖白为了避嫌,只能出宫回府。
不过肖白进了屋,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一个帖子递上来,原来是太女派系的某位官员邀请肖白去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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