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2 / 2）

“而且，我搞不明白一点：你们当时怎么知道我爱的是别人？”

“你亲口说的！”三人竟然异口同声的回答，说完还互相瞅了瞅。

肖白摇摇头说：“可矛盾的地方就在这里：如果你们真的了解我，应该知道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就算我失忆了，我原来爱过的还是会重新爱上，原来不喜欢的则永远不会喜欢上。你们说前世的肖白爱着别人，不喜欢你们。而现在在你们面前的这个肖白却很喜欢很喜欢你们，甚至已经到了任你们予取予求的地步了。这不是很矛盾吗？”

“那这一来只能有两种可能：一、上一世你们都是脑袋不开窍的蠢货，曾经被那个肖白爱过却不知道，还在那里怨天恨地的。二、此肖白非彼肖白，当然不会爱上同一个人。”

三人因为肖白的话都犹豫了起来，好像都在回想着什么一样，而肖白却不再给他们时间了。

肖白站了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说：“好了，你们是不是有些想明白过来，原来当初谁也不怨，是你们自己亲手弄丢了自己的爱的，是不是？追悔莫及吗？啧，真可怜，可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这些转世的冤魂，是想讨债还是想寻个圆满，请去找正主。我这个肖白呢，可是极度自私又坏的人。我可以见一个爱一个，却不能容忍我爱的人心里装着别人，就算那人是我的前世也不行。你们要么全心全意爱我这个混蛋，要么都TM给我滚蛋！”

“分不清？不，就算是同一个灵魂，在不同的生长环境里长大，都会有些不同。你们真正爱的那个倒底是哪个呢？不好决定？这个简单，”肖白拔出插在靴子里的匕首，放在石桌上，“能杀掉的那个肯定是不爱的。”

“我不会离开的，我回军营等你们的消息，看看明日你们是来杀我呢？还是来爱我。我早说过，杀和爱，只能选择一样。”

这什么前世今生应该是游戏剧情的安排，可是剧情里前世的那些个肖白不是她玩家肖白，如果他们只是爱屋及乌，只是因为前世的爱才对她产生了情感转移，那她宁可不要这份情感。在现世，爱一个人还要考虑权势财富学识性格等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那她玩个游戏还不能求个纯粹吗？

肖白走后，他们站在院子里许久没动，他们迷惘了，她要他们将过去的她从他们心中割裂出去？这怎么可能？他们就是因为过去的她才爱上了她啊！

而且他们见过的何止一个她？清冷的她、顽劣的她、娇俏的她、温柔的她、蛮横的她、睿智的她、脆弱的她、坚强的她……太多太多了，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们见识过太多太多的她，难道这些都要割舍出去吗？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的肖白有些…不太一样？”红袖思索着问其他两人。

他们闻言也开始回忆这一次遇见肖白之后的场景，是啊，确实不太一样，他们因为见过了太多个肖白，看到现在这样的肖白，就不会感到惊奇，可是细想一下，以前的肖白真的是肖白吗？或者说，是完整的肖白吗？

“从以前起我就在思考，明明我们的喜好完全不一样，怎么却会爱上同一个人。现在想来，不是我们有问题，而是肖白有问题啊……”

“她每一次都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她有目的的想变成那样，而让她有所变化的真的是她说爱的那个男人吗？我不知道你们那时怎么样，我是很喜欢我的那个肖白的，那个肖白正对我的口味，呵，她可真有趣……”

“而现在这个肖白被我们抓来，她没有记忆，没有目的，她活的是本真的自我，所以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那她问我们到底爱哪个她也没错，她是在问我们，是爱她为了我们幻化出的那个完美形象，还是爱现在这个真正的肖白…”

凌青云不耐烦地打断红袖的长篇大论：“你说的那些拗口的解析我听不懂，我只觉得现在的这个比她以前好玩多了，我要这个，你们去喜欢以前的那个去。”

苏离也有一瞬的恍惚，是呀，以前的那个姐姐是让他敬慕，让他觉得碰一下她的指尖都会亵渎了她似的。而现在这个肖白…哪有一刻让他想起敬慕这个词？她在他面前是那样的肆无忌惮、嚣张又不知羞耻，就像一个野性难驯的小野猫，总是拿那只贱兮兮的小毛爪来抓他的心，痒得他无时无刻不想将她按倒了，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治治她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