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氏(1 / 2)
衔霜忙拿了个装了一锭金子的荷包过去,笑道:“我们公主初来乍到,实在是舟车劳顿得紧。还望这位夫人海涵些,容我们公主休养一日,明日再去拜见阏氏
妇人斜眼道:“不是说你们楚人最重礼数,原来竟也是假的
自古落草的凤凰不如鸡,玉疏轻轻摇摇头,衔霜只是忍下这个口气,笑着将荷包塞在那妇人手里。妇人伸手摸了摸,神色这才好了些,将荷包收在怀中,才道:“我们阏氏是个大大的和善人,我来时还反复叮嘱了我要好好请来。你便去磕个头罢了,费不了多少事
衔霜久在宫中的,从小儿就见惯了宫中妃嫔争宠的惨相,此时闻言欲再推辞,那妇人又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只再四催玉疏快去
衔霜无法,迟疑着问了句:“殿下
玉疏握了握她的手,冲她勉强笑了笑——其实心中未必预料不到,因此竟也不觉太过心伤
衔霜只好替玉疏简单梳洗了,尽量将她往不起眼打扮了一番,才跟着那个妇人出去
玉疏双腿发软,全靠衔霜在一旁给她借着力,才能强撑着跟在那妇人身后。走了一刻钟,被许多北延人以各种眼神打量了许久,才终于到了北延阏氏的帐子
玉疏心中一沉
她倒并非是紧张或是害怕,而是觉得这气氛实在不寻常
这位阏氏的帐子,固然从外头看,都能看出精致华美非常,只是门户紧闭,让人完全望不见里头的情形。更有重兵把守着帐子,玉疏就这么粗略一看,都发现至少有上百个精兵围了帐子一圈,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不像是阏氏,倒比她更像个囚犯
赫戎……并不如何放心他的阏氏吗?玉疏心中闪过一丝疑问
只是她看了看这个领她来的北延妇人,又再看了看帐子外围伺候的一群下人,却又发现他们脸上并无太多鄙薄或愁苦之气,反而隐隐带着些尊崇。妇人更是回过头,盯着玉疏和衔霜,眯起眼道:“进去仔细些!可别冲撞了我们阏氏!到时候几个你也赔不起!”又反反复复嘱咐了许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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