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明二世而亡?朱楷成了罗贯中的金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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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咳咳……”

朱元璋又被上了一课,心中记住了朱楷说的话,准备回去好好了解一下商业规则,同时也对朱楷说道:“三七,你三我七,就这个价,爱要不要,不要滚蛋。”

“要,怎么能不要?”

朱楷笑的像得逞的狐狸,特别贼。

之前觉得,从朱元璋手里抠出来一成已经算是大功一件了,没想到竟然得到了三成。

这买卖,赚大发了啊。

正如朱元璋说的那般。

他的生意是这座皇宫,自己的生意不过是一个奉先殿。

从朱元璋手里抠出来三成利润,这钱也比他自己低买高卖粮食赚得多得多。

看着朱元璋,朱楷心中想到,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韭菜啊。

就这么一根韭菜,就比割了外面一大堆韭菜要赚得多。

看着笑的咧出牙花子的朱楷,被割掉一块肉的朱元璋很不开心,鄙夷的看着朱楷:“那么点小钱,看把你得意的,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爹您说的对。”

朱楷浑然不在意,三成利润到手,剩下的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被朱元璋说一顿,又少不了两块肉。

夹了一块鸭腿递给马秀英:“娘,您吃鸭腿。”

“楷儿也吃。”

另外一只鸭腿,送到朱楷碗里。

看着清清淡淡的老鸭汤,朱元璋和朱标分外无语。

算了,喝汤吧。

朱标显得有些心事,坐在座位上闷头吃饭,等吃过饭以后,朱标才对朱元璋和朱楷说道:“二弟,爹,听你们说,这做生意挺有意思的,要不……我也掺一股?”

朱楷和朱元璋相互看了一眼,皆是看明白对方眼里的意思。

然后看向朱标,齐齐问道:“贸龆嗌伲俊

朱标神秘兮兮的伸出一根手指。

朱楷和朱元璋眼前一亮:“十万两?”

那还有得玩啊。

“不是。”

朱标有些不好意思,道:“一千两。”

“一千两?”

朱楷和朱元璋都很失落,不看朱标。

感觉自己被鄙视的朱标,立刻不满了,忙道:“金子,这是一千两金子,换成银子,也、也有一万两吧?一万两银子啊二弟,你们二位吃肉,多少给我留点汤不是?”

“大哥,你就别想了啊。”

朱楷好言相劝道,“一千两金子,我和爹留点汤,都比这些金子稠。”

想分杯羹?

没门!

窗户也没有,墙上的裂缝都给你焊的死死的。

朱标见朱楷不松口,只好看向朱元璋:“爹,您看……”

朱元璋的回答就比朱楷粗鲁多了,“咱不看,滚r/>

朱标感觉自己被侮辱,恼怒的说道:

“我马上就要十八了,爹您不是说我十八了就让我自费东宫花销吗?现在你们赚钱又不带我,我怎么赚钱自己花?”

“和咱有什么关系,你没钱养活自己,那是你不行,十七岁的人了,不会自己想办法吗?”

朱元璋瞪了眼朱标:“钱钱钱,就知道要钱,滚蛋,以后别拿这点破事烦我r/>

朱标无语的坐在椅子上,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没多大一会儿,朱元璋和朱楷就凑到一块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一阵割韭菜后的喜悦笑声……听得朱标越发心塞>

凤阳,李善长的韩国公府。

李善长辞官回家,本来是想回老家定远呆着呢,但朱元璋不放人,直接让他负责凤阳皇城的修建事宜,同时把韩国公府修在了凤阳。

朱元璋很清楚,李善长离开朝堂的时候,是带着不甘离开的,这么一个不甘心,又能力通天的人,不能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也要活在自己能掌控到的地方。

所以,李善长被朱元璋安排到了老家,被凤翔侯张龙监视着。

李祺来到凤阳,见到李善长。

此时他正惴惴不安,准备迎接老爹的斥责。

但李善长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拿起了冯胜给自己的书信,递给了李祺:

“这是冯胜给我的回信,你看看。”

李祺接过书信,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对不起父亲,我不该去找冯胜的麻烦,这些土地上的损失,儿子认。”

“你认也好,不认也好,这笔钱总是要亏的。”

李善长摇了摇头,表示李祺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再看看这封信。”

再看……也是这几个字啊。

李祺都认识,没必要看。

李善长看着李祺:“我说的是,你仔细看看这封信,尤其是信封上的字。”

信封上的字。

李祺仔细看过后,再对比冯胜的回信,脸上立刻变了颜色!

指着信封上的字说道:“这、不是冯胜的字。”

“没错。”

李善长把另外一封信拿出来,“这是陛下给我的信。”

李祺赶紧接过来,现在他终于看明白……信封上的字,是朱元璋的。

但是,让李祺不解的是,为什么冯胜的给李善长的回信,信封却是朱元璋的?

李善长为李祺解惑道:“咱们皇帝手中,有一支很强大的力量,他们负责帮助咱们的皇帝陛下监视文武百官,监视天下。”

显然,李善长知道的更多一些:

“当年,陛下有意让杨宪带领这支队伍,但他毕竟是个外臣,还有私心,现在这支队伍,交到了郭兴、郭英两兄弟手中。”

李祺对郭兴和郭英,是非常了解的,或者说……对当年和朱元璋一起打天下的那些老人,他都很了解:

“亲军都尉府?仪鸾司?”

“没错。”李善长回答道。

得到李善长的肯定后,李祺当时就慌了:“陛下连冯胜都监视,那爹您……”

“我也是。”

李善长回答的很平静,丝毫不像一个被监视的人应该有的平静,他看着李祺说道:“咱们的皇帝陛下,自始至终就没相信过咱,也不相信跟着他打天下的勋贵们,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李祺一副要受教的表情,躬身对李善长诚恳的说道:“请父亲解惑。”

“因为朱元璋自卑,他始终觉得自己是泥腿子出身,配不上这个皇帝!他害怕跟着他打天下的朝臣,未来不肯服他的儿子,所以让勋贵从小培养他,希望朱标能得到勋贵的认同。”

李善长拍了拍椅子,哼声道:“着实可笑,若是他不行,我又岂会跟着他?那些勋贵又岂会愿意誓死追随?他现在不自信,就想收走原本属于我的权力?休想!”

越说,李善长的声音越大。

李祺非常的害怕,慌忙打断李善长,让他小声点说话:

“爹,慎言!慎言!小心隔墙有耳啊!爹!”

如果聊点家常,李善长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也不会害怕,可现在李善长说的是谋逆之言,点评朱元璋的不是,又对朱元璋非常不满,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来?

李善长明明知道他已经被朱元璋监视,说话还敢这么大声,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祺儿不必担心。”

李善长显得非常自信,胸有成竹的对李祺说道:

“他有监视天下的耳目,我也有,在韩国公府,他的耳目还渗透不进来。”

看了眼逐渐放松的李祺,李善长继续道:

“祺儿,你可知这监视天下的耳目,是谁提议的吗?”

“呃……”

李祺看着自家老爹!

“爹,不会是您吧?”

“是我。”

李善长摸了摸胡须,然后说道:

“当年爹辅佐朱元璋,是想得到应有的权力,可朱元璋非但不给,还要把现在的权力收回去!爹忙活了一辈子,岂能被他左右?”

听李善长说到这,李祺算是听明白了啊。

自己的老爹,并不甘心在家中闲居,而是要搞点大事。

虽然李善长没有明说,但李祺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他要做的是什么事了啊。

李祺颤颤巍巍的询问道:“爹,您有把握吗?”

“我又不造反,要什么把握?”

李善长笑了,他对李祺说道:

“我把你喊过来,是有一件事要交代于你,我要你靠近秦王朱荆并且得到他的信任。”

李善长没想过要造反,他只是想得到自己应有的权力。

朱标身边有一干亲信,也有追随朱元璋打天下的人作为班底,李善长此时再凑过去,意义已经不大。

而且,李善长知道,朱元璋对朱标知无不言!

朱标肯定知道朱元璋赶走自己的原因。

他即便到了朱标麾下,也不会得到朱标信任。

当然,李善长是想选朱楷的,他和胡惟庸的想法相同,认为朱楷是一个能放权的皇帝,但朱楷从未展现过他对权力的渴望,而且他的野心很大,李善长喜欢和野心大的人打交道,朱楷是一个很符合他心中标准的人选。

但是,现在胡惟庸已经捷足先登,紧紧地团结在了朱楷身边,成为‘二皇子座下第一走狗’,李善长不担心和胡惟庸掰腕子自己会输。

但是,和一个小辈争权夺利,李善长拉不下那个脸。

所以,现在留给李善长选择的,只有朱荆当然……朱也可以,但朱是朱镜牡艿埽并非第一选择。

“秦王?朱久矗俊

李祺听到李善长选择的人,不由觉得难为情:

“爹,秦王整天被朱楷欺负的还手都没法还,选择他不太好吧?”

“秦王聪慧,只是性格乖张了些,会是一个不错人选,你放心去做就是。”

李善长让李祺放手去做,继续说道:“而且,皇帝能否成功,不在于他有多英明睿智,关键是要能听得进我们的话,我们通过他,去把自己想展现出去的表达出来。”

李祺非常不解:“这么麻烦?既然我们有机会,为什么不去造反呢?咱自己当皇帝岂不是更好?”

自己当皇帝……说真的,李善长还真考虑过李祺的提议。

但想想自己的儿子,还是算了吧。

他可不想推翻了大明,建立的新王朝只历二世就亡国。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李善长没有去看李祺,“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投靠了秦王,不用想着去挖掘他的野心,我们只需要顺其自然,等他想当皇帝的时候,就是需要我们的时候。”

“好,我听爹的吩咐。”

李祺嘴上答应,心里却还有一个问题憋在肚子里。

自家老爹年龄比朱元璋要大不少,他能熬得过朱元璋吗?

只是,不敢问,只能听李善长的吩咐行事。

李祺只是在凤阳呆了两天,然后便离开返回应天。

可想到自己要辅佐的人,是一个被朱楷欺压的站不起来的皇子时,李祺就写满了不情愿。

可是,老爹交代了事情,就算不想做也必须要做。

甚至李祺还带着隐隐的期待,自己老爹重返朝堂之时,他带着身边的走狗们去找朱楷的画面。

朱楷,我爹是当朝宰相,你拿什么和我争>

谨慎殿。

此时只有朱元璋和元奇两人,他们两个在核算着这次低买高卖粮食的收益。

看看自己的收益,再看看朱楷的收益。

朱元璋的血压蹭蹭蹭的往上冒,然后很生气的把账本拍在桌子上面。

“哼!这逆子,倒腾了那么多天,还没咱给他的三成多,咱成了他最大的韭菜了是吗?”

朱元璋气坏了,自家儿子赚钱赚到自己头上来了,他如何能不气?

元奇在旁边闭嘴不言,他知道……很快朱元璋就会怪到他身上来。

“都怪你!”

朱元璋把拍在桌子上的账本朝着元奇摔了过去:

“如果不是你提前透露咱的内帑里有多少钱,咱岂能让那逆子赚咱的钱?”

元奇:是是是,都怪我。

“不行,不能给他这么多。”

朱元璋立刻有了主意,对元奇说道:“你把账本重新算一遍,都按三成利计算,那小子不是说咱心黑吗?哼哼……咱可得对他公正些。”

元奇没想到,朱元璋竟然还会这手骚操作,很是惊讶。

看来,二皇子殿下说的没错,陛下的确抠门抠到极致,是那黑了心的商人啊!

朱元璋感觉算计朱楷一番,心里很是得意!

不过得意了没多久,朱元璋脸上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面。

“元奇,你说……大明这么大,地方那么多,会不会有地方上的官员也给咱两套账本?”

在询问元奇的时候,朱元璋的声音已经逐渐冷了下来。

元奇意识到朱元璋已经开始愤怒,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你不说,那肯定就是有。”

朱元璋坐直了身体,眼神中已经露出森寒的杀意:“有,肯定会有!”

说着,朱元璋突然想到了什么,念叨起来:

“当年咱在江西的时候,饶州府一年能上缴粮秣一百万石,那时还是饶州府经历咱和陈友谅大战时的饶州府,这么多年过去,饶州府只增加五十万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只是他知道的饶州府,那其他的地方呢?

其他那些他不知道情况的地方呢?

朱元璋立刻警觉起来,他意识到……大明建国四年,已经养出来不少的蛀虫。

“你,去把郭兴给咱喊过来!”

“咱要问问他,他是怎么帮咱监察天下的!”

“是!”

元奇站起来,快步跑到外面,去喊郭兴。

郭兴听到朱元璋急召。

马不停蹄的赶到谨身殿,一进门就感受到像进了冰窟窿似得。

朱元璋的脸上,阴沉的恐怖。

郭兴不知道其中缘由,意识到有大事发生,赶忙询问道:

“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从元奇去喊郭兴,到郭兴来,这段时间里朱元璋已经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件事不怪郭兴,也怪不了郭英。

郭兴负责监察分封到的勋贵,防止他们串联谋逆。

郭英此时在北平针对残元势力,他们都无暇顾及地方上的官员。

他没有立刻提起自己的担忧,而是对郭兴询问道:“郭兴,咱听说这次收粮,应天府里有几个商人,和咱一起收购粮是么?”

“是。”

郭兴对应天府的事很清楚,而且朱元璋收粮就是他帮忙给办的,所以现在朱元璋问起来,郭兴能立刻回答出来:“有几个是朝中大员的家仆在做,还有一个是吴江的商人,名沈荣,他和他的儿子沈森在收粮,据说收了五十万石的粮草,为沈荣搏得侯爵位,臣已查明,沈荣并未和朝中大员勾结。”

“姓沈?吴江人?”听到这个名字,朱元璋的眼睛眯了一下:“给元朝送粮食的那个沈万三的后人?”

郭兴立刻说道:“是,陛下。”

朱元璋再次追问:“他们只是自己猜测出来的?”

“是,臣有查明,他们来应天府本是为了自家生意,半路听到有亩产几十石的粮食,便准备低买高卖到外地赚一笔钱财,谁曾想陛下下了道圣旨,让父子二人看到得到爵位的机会,这才捂着粮食不松手的。”

郭兴说的非常详细,把沈荣、沈森父子两人的来龙去脉都查了一遍。

朱元璋听到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楷儿说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让他们赶上了自己下达的圣旨时机。

而且,他们有经商的家传渊源,身上还有污点,这样的人用起来才放心。

好,正是咱需要的人才。

朱元璋立刻对郭兴说道:“把他们两个给咱找过来,咱有用!”

郭兴不知道朱元璋找他们两个干什么,但还是答应下来,同时对朱元璋说道:“陛下,您让我找的罗贯中已经找到,只不过他的师父施耐庵已经老死了,所以无法带回来。”

“嗯。”

朱元璋摆了摆手,他现在正想着用沈荣和沈森的事情呢,不想听这些小事:“找到了人,就给楷儿送过去。”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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