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像我是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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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唉聲嘆氣著,每嘆一次思沂便又在電腦螢幕上的對話框裡打上一個:「唉。」

有沒有選字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一連串的唉有許多個錯字,塵埃的埃或是挨打的挨,雖說如此但還是充分表達內心的鬱悶

「又怎麼了?」對方的回覆簡單但是以前面那個「又」字看來,似乎已經習慣思沂總有滿滿的無奈,「我男朋友啊,你也不是第一次聽我抱怨了。」思沂回答。

老問題了,他們就像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每每遇上了總要話家常一番,誰誰誰又怎麼了總要被提出來像是配稀飯的醬菜

「我早說過我真的很不喜歡他跟他的『紅粉知己』太好!」思沂用力地打著鍵盤,句子後面又打上一連串的驚嘆號,彷彿與鍵盤上的Shift與ㄅ鍵有不共戴天之仇。

按下Enter鍵後思沂氣呼呼的連眼淚都快掉出來,電腦中撥放的快歌無法撫平她的心情,反而更顯波瀾。

「你就想說是他的好朋友這樣如何?就像妳和姊妹淘們一樣呀,這樣想不是比較舒服嗎?」對方回應了一大串,「不行不行!這樣我怕他養小三怎辦?」思沂看到對方回應的那句話立即打斷,邊打字甚至邊搖頭表示她絕對的反對這個選項

人有生之年總有幾個項目是害怕的、討厭的,比方說大學生怕被二一、怕車子半路拋錨、怕蟑螂無聲無息從腳邊竄過,而思沂除了這幾項之外,也怕看牙醫與拔牙齒,更怕驗孕試紙上出現TC兩條線。

小時候無憂無慮,整天吃好穿暖傻傻過日子就好,越大生存風險越高,考上駕照的那年她的人生又多了一項風險--出車禍,雖然沒有所謂命運乖舛這麼誇張其詞,但一樣樣衰事卻少不了思沂這份的。

當年人心惶惶的流感,同一班車、同一間教室的大家通通沒事,惟獨思沂戴著口罩在家自行隔離一個禮拜;又大學必修課程在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巧合之下,獨獨缺漏了思沂的名單;就連停車在便利商店外,下車買杯咖啡也會飛來橫禍,讓剛學開車的大學生狠狠撞上思沂的車屁股,還是瞄準左車燈對左車燈、右車燈對右車燈那樣子給撞上的

現在交了個男朋友,熱戀期甜蜜的像是麥芽糖黏在牙齒上化不開彼此,男友貼心百分百,思沂與姊妹淘見了面總要說上十分鐘男朋友的好,如數家珍似的一項項明說。

而有人說:「得到就是失去的開始。」於是思沂又多了一項恐懼,每天提心吊膽生怕有一天起床男朋友就像《時空旅人之妻》一樣不見了。

又如果是這樣的消失不見那倒還好,怕就怕在男朋友是不要她了

交往了一年半載,兩個人的感情降溫轉為如放在室溫下的白開水,不冷不熱恬淡的像是老夫老妻,於是思沂的恐懼也漸轉加深。

她獲知男友一直有個很要好的朋友,起初並沒有特別在意,畢竟「好朋友」誰沒有呢?思沂就是一大票的姊妹淘圍繞著,開心出門要一起大包小包、難過失意也要大哭大鬧的那種好朋友。

但當看到男朋友手機內的訊息「好朋友」與她的數量不相上下且有後來居上的傾向後不免一陣懷疑的嘀咕,卻又不想像個妒婦似的管東管西,只好悶在心裡不說

夜夜深了,每當想起時總又是失眠的晚上,打轉著那些念頭,比方說男友就睡在她身邊,那他心底想著誰呢?是「好朋友」還是另有其人?於是睡意冷了,思緒卻像失序的隊伍,一點一點凌亂的從理智的夾縫中傾出。

在這樣的夜裡醒來後,思沂總覺得自己是孓然一身,靜悄的起身窩地暖熱的棉被後前去客廳,將電視轉成無聲後又開了電腦,總是在這樣半夜一、二點的夜裡找尋其他轉移注意力的方法。

思沂也是在這樣的夜裡找到了個固定在MSN上的朋友,雖然彼此不熟卻可以提供思沂解悶

於是男朋友的「好朋友」成了他們之間的一條鴻溝,思沂拿她唯一的籌碼--「女朋友」來威脅男朋友就範,但男朋友秉持著自己的原則,堅持不與「好朋友」有半分距離,就這樣,一絲一毫不見彼此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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