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君多踩劫】(2 / 2)
「好好好是是是對對對。」密友連連在這端話筒翻白眼
就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話題即將結束之前,密友像是法醫解剖屍體現重大關鍵一樣的連聲唉叫,「欸欸欸欸,對啦我就是要妳說另外一件事情。」
「妳要結婚了?」喬緻說,「不是啦!結妳媽,唉喔別打岔!」對方話筒突然放大音量。
在知道對方屏息以待之時,如破冰之姿一股腦兒地說出:「是我們店裡面有常客跟馬壢告白啦!」好比是在日本投下核彈一樣,這句話在喬緻聽完消化之前還沒有回應
「真假的?但他沒有跟我說啊。」喬緻說,心中一把猜忌的火像墾丁畢旅營火一樣燒的老高,「哦?是喔。」然後朋友挑了挑眉,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然後話題是怎麼樣掛上的也沒人在意了,喬緻端坐在那張舖了馬力歐兄弟的床單上埋頭苦思。
望著手上的手機桌布,待機畫面設定了兩個人的甜蜜嘟嘴照,喬緻一時之間還真想把馬壢給找來好好拷問一番。哇靠,這種事情竟然沒有說,是怎樣,想要留一腿來搞曖昧嗎?喬緻左思右想,簡直比期中考還要認真
到底該如何拆劈腿曖昧偷吃花心男的台呢?是該是殺去他上班的地方還是等劈到床上了再甩巴掌比較有魄力?喬緻想。
但獨當面對那打馬賽克的畫面又無法,唉,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接了當的問馬壢吧
可是從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喬緻覺得時鐘像是壞了一般,走的好慢好慢,一時半刻度在她躺平的床上像是一周半日那樣誇張。
她一面等馬壢十一點下班,一面聽著那些悲傷的歌曲,藍又時的《祕密》、小宇的《說分手之後》,聽著聽著竟然流下了眼淚,滑落臉頰上的起伏,最後落進枕被之中。
哀傷著她的哀傷,思考著第一次的戀愛就是如此不堪的結局,老天為何給她如此殘忍的考驗
在快要昏睡之際,手機發出微亮與震動,像是嬰兒剛出生之際那一聲嚎啕,喬緻接起電話之後便是放聲大哭,像堵住的洪水終於得以被開通壅塞般,「欸啊妳幹嘛啊?」接起電話不明所以。
要不是知道自己是打給女朋友,不然任誰聽了都以為《鬼來電》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為、為、為什麼,」哭的抽抽噎噎地,一句話講的像切斷的盤裝義大利麵,「不跟、跟、跟我說有人跟你告白!」一句話說得肝腸寸斷,眼淚已經不是斷了線的珍珠得以形容,更是誇張的像年久失修的水龍頭嘩啦啦地
「誰說的啊?」耐著性子心中小嘆氣,「寶貝,這不重要啊。」他柔聲說道。
「對你而言不重要但對我而言很重要啊,我是你的誰?我是你女朋友啊!」聽到這句話她不哭了,堅強起來捍衛她的自尊心。
「是非非跟妳說的對吧?」這下子嘆氣也不遮掩了,他想,難怪綽號叫非非,這些是是非非都她惹的
在夜晚之中寧靜無涯,喬緻的啜泣聲一搭一搭的抽在他心上,他是多麼捨不得愛的她如此令人憐愛。
他溫文如羊毛似的嗓音有好幾次征服了她失眠的夜晚,那些愛與情,飄渺的像是星星卻又伸手可及
無奈的,馬壢只得全盤托出。
「非非有沒有跟妳說,那個女生今年才四歲而已?她媽每天都來買報紙,她只是愛跟我玩而已
(完
又名【路邊野花不要採;公園雜草不要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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