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是心狠衍生而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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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你所有做過的事情。』

記得這封簡訊傳達時間正好是午夜十二點多左右。

嚴衍本想打電話給她問說怎麼今天這麼晚下班,但隨後便收到這封她的簡訊,那些不富情調的話怎麼樣也說不出口,於是索性也不問了

『我那個來你帶我去喝湯、買巧克力給我。』

下一封簡訊隨之而來。

一句一句打在手機的按鍵上寄出,又一句一句打在嚴衍的心上,一點一點的又勾起他近乎甜蜜的笑

『我好愛你。』

最後一句定點在告白上。

嚴衍幾乎飢餓似的想起關於她的一切,她的表情、她的微笑、噘著嘴嚷著肚子餓、像貓似的磨蹭還有咬著他的手指,所有的一切鮮明了起來

他打了通電話給她,不等接起後的招呼,趁著勇氣還在之時,「我愛妳,真的愛妳。」他脫口說出。

於是一切像不切實際的幻想了,一個美好的夜晚,姑且不說是否有明亮的月亮作伴,而此刻,就是在此刻,他要的都已經存在

一愛人、一思念與一億的愛

然後他便更愛她了,卻搞不懂那突然間愛人的改變,一點失落還有一點害怕,那些情緒像烏雲漸漸密布在她臉上

「分手吧。」

她說,語氣篤定絲毫不容分解似的

現在是夜晚,一惆悵一失意的夜晚他聽著張震嶽的《分手吧》入眠。

卻怎麼樣都無法昏迷過去,將這一切當做是場夢來說服自己

「分手吧,我們分手吧。」

耳機裡傳來陣陣音樂聲,嚴衍只有安靜的份

有壞習慣的人被定義為壞人,而這種定義為壞的定義。

若子就是被這麼樣定義的人,他有各種壞習慣,抽菸、喝酒、泡夜店,如果要將他的生活給個表示做為注解,那絕對絕對是搖頭嘆氣,旁人一慣的招牌動作

但若子有另外一個更不為人知的壞習慣,連剖心掏肝的好友們都不知道的壞習慣--他習慣在房間裡面聽電台DJ的音樂,而耳朵上又再戴上白色的耳機聽音樂

若有人知曉若子這詭異至極的習慣,絕對會送給他一句成語再又是一個搖頭嘆氣--天知道這是多麼浪費天然資源的習慣。

但一般人不會知道,他也沒這麼大的興致去跟別人誇耀說:嘿你看我真是個怪人,有著這麼詭異的習慣呢

他有大量的朋友,各個生活圈、交誼圈都有,確實不孤單但就是有股說不出口的寂寞。

大學二年級時以「沒曬過太陽」為由轉學考上日校,一時間還沒想透二年級將是孤單的一環節,便已經兵荒馬亂地隨著報告、考試而度過了。

接著一切是習慣的模式了就這樣翩翩如蝴似地安然飄過

然後便是這樣了,年紀到了而也有了資金,藉著幾年前打工賺下來的薪水還有爸媽的幫忙與各界的關注之下他開了一間店。

收入普普但至少撐得下去,價格昂貴的商品還是有人看著品牌而燒掉大把的錢財,偶爾拿幾個客人的VIP卡幫顧客打打折扣,賺點人情味起來已為下次客人光顧鋪路

有錢有店員,甚麼都有了還是不缺那點寂寞,再成功的人都會有那點缺失存在

暑假即將到來,這下子履歷像雪片般飛來--正如陳之藩《在春風裡》那篇《寂寞的畫廊》所說如此。

是些微的美麗,以此做為一種譬喻的話

若子入取了一名少女--以若子與應徵者的年齡差距來說的話,若子稱她為少女毫不為過。

今年暑假過後少女升上三年級,某大學資訊傳播學系,之前的打工經歷為統一超商店員。

以此做為前提,應該還不至於無法與客人對談

但在若子觀察之下他覺得錯得離譜,簡直就是誇張了

女孩幾乎害羞到不知道如何上前與客人溝通

傻眼。除了這個反應,若子還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甚至懷念起之前的工讀生了,嬌滴滴的多會說話呀,就是討喜得多。

每每與朋友去夜店喝喝小酒,若子想來想去的心事就是這件如此重重;說來說去也是這件事情如此絮絮。

但沒過多久也總是放下了,然後過幾天又重複起來

他決定教女孩子如何成為一個稱職的店員。

先從應對、反應、笑容、表情教起。他甚至請所有朋友前來店裡當起路人甲,一個一個步驟來學習,什麼該注意什麼該小心翼翼

然後女孩就成了,成了他眼中那幾乎完美的店員--理所當然還差他這麼一截。

他心裡想

越來越地,他把目光放在少女身上的次數增加,他常常注意今天少女穿了甚麼,或者說也在注意她的變化。

刺探少女的習慣變成若子另類的興趣,他在店裡播放許多種類的音樂,是鋼琴演奏也好,反正貝多芬那一掛的死人留了一大篇幅的樂章下來,偶爾播播Appassionata也好,換換歌劇也不錯,反正有不一樣的心情如此也好

然後發現原來少女喜愛快歌類的,或者說是搖滾也好,披頭四還記得幾首經典,就連Radiohead都可以琅琅上口幾句歌詞。

當然也不只這些號稱經典,曾經也聊過關於五月天是她十年來無法撼動的精神支柱、瑪麗亞凱莉也是讓她覺得女神的宛若天造。

簡單說來她其實是個甚麼都愛,只要順眼順心順意就可以通通全盤接受的人

再多對她深入了解,就像在探討今年度的財務報表一樣,乍看之下無趣,但若以專業的角度來瞧,確實可以瞧出更多樣化的風貌

而今天上班她就穿了件牛仔短褲,配上了件白色的T恤,還搭上一雙黃色的帆布鞋,亮眼,而且給了若子更吸引目光的理由。

她總是給了我驚奇的感覺。若子想

就像是大衛魔術師那樣,乾脆說就像是健達出奇蛋好了。

甜的化成一攤巧克力,玩具還給了人附帶的歡喜

於是今晚,就像是一首歌的前奏或是一場無瑕的安靜,醞釀許久突如其來便是如此結果。

或許是一竿子的寂寞通通打翻了,傾倒在漣漪不斷湖面上,蕩漾蕩漾蕩漾蕩漾蕩漾

親吻。

擁抱。

愛撫

女體濕潤了,先是手指入侵,以舌做為分散注意力的親吻,以減緩那些微的不適感。

嗯嗯啊啊的,隨著深入淺出的頻率騷動

過後是一陣清醒,像宿醉過後的回神。

少女接連著幾天精神渙散,若非不是知道這情況是自己造成,否則若子絕對絕對叫她走路,沒有第二句話好說

那在意變成在乎。

感覺變質了,還無法釐清分寸之時,他突兀就像隻獵食的禿鷹,從中攔截,不帶多點絲毫猶豫

「跟我交往好嗎?」他誠意的眼睛望著。

突兀的,她盯著若子的眼睛

安靜的像四周都已經失去色彩。

只留下的歌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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