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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总是女人吃亏得多,受不住了,染着红丹蔻的指甲便在他身上一刮,又增一道血痕,血珠浸出,糊了他满背。
结束后,他如处理自己杀人后的踪迹般细致仔细,轻手轻脚地替她穿戴好衣物,除了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和射在她体内的东西,将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迹清理得一干二净。
仿佛他从未出现……
突然间,异样的失重感朝奥德莉袭来,眼前场景突然泼墨似的暗沉一片,她骤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只熟悉的金色瞳孔。
屋中未点烛火,月光自窗口照入屋内,并不明亮,堪堪能令奥德莉看清眼前的景象。安格斯跪在她床上,两臂撑在她身侧,见她醒来,声音嘶哑地唤了一句,“小姐……”
经过下午的求证,奥德莉已经确定梦中所见的确为安格斯真实的过去,此时猛然惊醒,梦中一幕幕仍戏剧似的在她脑中反复映现,令她一时有些恍惚。
安格斯发间沾着水汽,缠绕在右眼的黑色布带亦被润湿,他面色发白,眉眼隐在阴影里,无端显出几分落寞和孤寂来。
奥德莉闭眼定了定神,又睁眼看着他,开口道,“我方才做了一个梦,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吗?”
安格斯长密的睫毛颤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不等他回答,奥德莉又继续道,“我梦见了以前的你,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
奥德莉抬手,两指抚上他的下巴,指腹沿着瘦削的下颌骨缓缓擦过,她抬眼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温和,“那时我叫你去取来肯特家族有关角斗场收支的账簿,第二日一早你来见我时,我问你何时回来的,cy你还记得你如何回答我的吗?”
指尖扫过的地方,脸上泛开细密的痒意,安格斯滑滚了下喉结,忍住了将下巴上白嫩的手指含在齿间抵磨的冲动,哑声道,“记得……有关您的一切我都记得。”
安格斯怎么可能会忘,那时的他以无耻的手段享受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一个夜晚,欣喜若狂,却也惴惴不安。
他去呈交账簿时,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站在她的书桌前,奥德莉端坐在椅中,手里翻看着他交给她的那本账簿。翻了几页后,开口问他,“你何时回来的?”
安格斯背上还有奥德莉昨夜抓出的痕迹,微微一动便被粗糙的布料磨擦得泛起疼痒,他面不改色道,“天刚亮时。”
奥德莉放下账本,看向他,“以你的能力,取个账本竟也耽搁了这么久吗?”
安格斯不慌不忙道,“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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