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选(2 / 2)
她如脱水的鱼,在性事的余韵里急促喘息着,汗水浸湿的长发紧紧贴在脸侧,男子取来旁边的温水,轻缓地擦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待收拾完,男子轻轻亲了下裴薇有些干的嘴唇,起身离开了,背影消失在一片浓雾里。
“你去哪里……你究竟是谁?”裴薇撑起身躯,拢住光裸的胸乳,试图询问清楚,却在张开口发声的时候,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已是入宫面圣的日子了。
侍妆娘子早已从外面重金请了来,谢氏也早早过来盯着裴薇梳洗打扮,裴薇便如一个美丽的人偶娃娃,被人穿上衣衫,挽起长发,修眉,涂膏,敷粉,点唇,一位娇艳明媚的闺阁丽人便在镜中显现。
“裴夫人,您家薇娘平日里有时候看着还像个孩子,可今天这么一打扮,还真是大姑娘了,满洛京城也找不出这么标致的人儿来。”侍妆娘子常与贵妇来往,也见过裴薇日常的样子,着意装扮后,也被裴薇的美丽惊艳到。
“嗨,怎么敢这么夸大,您手艺好罢了。”谢氏心里自得,面上却不住谦虚,看着乖巧立在旁边的裴薇,挽着朝云髻,簪着牡丹钗,披着流霞衫,系着飞蝶裙,面容白净,双眸微垂,腮侧飞红,唇畔含笑,想到立时便要将她送入那巍巍皇宫,如若中选便再难看到了,心里蓦地酸楚起来。
侍妆娘子极会察言观色,只瞧着谢氏面色稍黯,便猜得她心思几分,奉承道:“薇娘子一去,肯定得圣上青眼,日后您家飞黄腾达泼天富贵,便指日可待啦!到时候可别忘了再光顾我小妇人的生意呀
谢氏听她一说,也掩了心思,再次理了理裴薇的衣衫,拍拍她的手,道:“走罢,车已经停在大门了,别误了进宫的好时辰。”
车马辘辘,入了宫廷。裴薇下车的时候,已经有许多女子在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闲谈着。裴薇安静地站到一旁,等着内侍来唤。她隐约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凝在她身上,往后瞧了瞧,只见花叶掩映,枝叶繁茂,并没有人。正想着,内侍已经唤人排好队列,依次进宫参选了。
裴薇跟着领路的内侍,进了一间宫室,宫室里已经放好了多张小床,屏风挡着,每张床畔立着一位面容严肃的嬷嬷。裴薇看着别人的动作,也在床前站定,嬷嬷便上前来,轻柔地为她宽衣,裴薇看别人没有反抗,想起在家时,母亲说过的验身一节,便稍稍定下心来,顺着嬷嬷的动作褪下了衣衫,躺在了床上,嬷嬷分开她的双腿,双手在旁边的温水里浣过,擦净,轻柔地分开小缝,将手指探了进去。
这是裴薇在清醒的状态下,第一次感受异物进入自己的体内,颇有些窘迫,便不好意思地稍稍扭动了身体,嬷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裴薇的膝盖,安抚她不要紧张,另一只手又继续深入着,待触到一层障碍,才轻缓地退出来。
裴薇看嬷嬷退到了一旁,便撑起身子,想把衣服穿起来,却被嬷嬷阻止,嬷嬷把裴薇扶起来,领着她往殿外走去,裴薇心下惊讶,看别人也是如此动作,只得裸着往外走去。殿外院子是一片空阔的石板地,院中培植了几株桂花树,周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阳光正好,泼泼洒洒,诸多少女光裸着身躯,被嬷嬷们引到了院子里。一群人如同刚刚出生的奶白羊羔,失措地在空地上盘桓。
裴薇也护住胸口,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一众嬷嬷,内心疑惑。接着,又有许多小内监走进了院子,少女们见有陌生男子近前,纷纷向后退去,慢慢聚拢在一起。嬷嬷们见状,只好亲自动手,一个个拨开,让每个少女旁都有一位小内监。少女们轻声尖叫,不住躲避着,嬷嬷见了也不说话,只是在转身回到台阶时,对着管事的女官轻轻摇了摇头。
裴薇也被分到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内监,她摸不清底细,只好拢住胸口和下体,试图想走到院子角落去,避开这么多人的视线。小内监也跟在一旁,离得极近,裴薇虽然知道小内监已经被去了势,可还是因为陌生男子的靠近羞红了脸颊,连身上也隐隐透出红意来。
林沥便立在角落里,一身深绿衣袍,整个人被茂密的树木掩住,旁人如果不细心分辨,再难察觉这里还有一位男子在。林沥看小内监不着声色地引着裴薇来到自己这边,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一片深青浅碧里,一只皮肤白皙的乳鸽款款而来,三月的阳光落在那副奶白的身躯,映得仿佛要发光。裴薇微低头颅,露出美好的肩颈,顺着背脊,隆起饱满的山丘,林沥只觉得和梦境中见过玩过肏过的身子一模一样,甚至那副羞怯怯的情态都别无二致。
他知道,每次父皇选妃,都要让少女们光裸着被男子围绕,看看这群被养在深闺的女儿们被异性亲近之后的反应,“不能单单看样貌,美人,更重要的是情致,那股媚态,否则,叫不会叫,扭不会扭,不过是个木头美人罢了”,他还记得父皇在酒后说起这段话时,一脸满足隐秘享受的神情,当时自己还感慨,怪不得,怪不得父皇的妃子们,虽然并不都是天姿国色的美貌,但却各有各的气质,恍一照面,只觉得女子芬芳,身躯玲珑,一颦一笑,都让人沉迷其中,忍不住一看再看,在这堆温香暖玉里陷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当日如是观一见,林沥便让人查了洛京姓裴的人家,裴朴意家中年方十四的女儿,正唤作薇娘。他当即便是一喜,想着不日便跟父皇提上一提,纳来做个侧妃。可门人接着便告诉他:“那裴家女儿正在此次选秀的册子上,已经呈过御览,不日便入宫参选了。小的托许内侍拿出册子瞧过,正是那天殿下见过的那位小娘子。”林沥呆立了一会儿,挥挥手让门人下去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林沥又唤人进来,让人安排,在裸观这个环节的时候,自己要暗中站在角落里。
果然,是她。
在道观的是她,在梦中的是她,如今裸身在院中,被自己瞧着的,也是她。
林沥看着裴薇来,又看着裴薇去,行走的时候双腿并得紧紧的,好一副端庄淑女的姿态,可他一直记得在梦中,这位端庄淑女是如何大敞着双腿,邀君入幕,放浪情态,婉转动人,那处儿又是如何的紧致弹润,与自己的性器结合在一起,即便是在梦里,也给了自己无比的快感。
林沥一面深知,这般样貌,这般性情,放到宫里也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到了父皇面前,必定是会被留下的,可一面又盼着,或许,会有什么意外。
可惜,世上多有意外,却不曾落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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