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距离喻眉和房东发生关系已经一个礼拜了。她没有办法去不再想那个晚上,甚至在工作的时候都被房东的眼睛闪烁的场面所打扰。她工作得心不在焉,等回过神来腿间已经带了湿意。那天晚上的每一秒,她的每一次呻吟,每一个忘情的颤动,房东的每一次狠狠贯彻都那样清晰,她可以时刻描绘出那天晚上的所有微如牛毛的细节,我怕不是魔怔了……她想。
“喻眉?”
“嗯?”抬头看是同事小陈。
“公司打算搞一次宣传,明天就要方案,你看怎么样?”
可是我是美术设计啊……宣传关我什么事……小破公司已经迷你成这样了吗?
小陈看着喻眉慢慢皱起的眉心,深感不妙,谁让公司缺人手呢,从上到下排不出半个连,所有人都忙成狗,也只能麻烦喻眉了。
拒绝吧,果然要拒绝他,学了这么多年设计白学?
“额……我觉得……额……行吧……我做吧……”喻眉憋的满脸通红,最终还是委屈的应下了。
九点出头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走干净了,喻眉苦于万恶的加班依然待在办公室埋头苦干。
喻眉和同事不常聊天,由于她不怎么会说话,和同事的对话也总是草草的尴尬收场,长久以来也就几乎没有人主动找她了。她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一阵铁一样的冷风搞得她脊背发凉,眼睛酸涩,如果知道城市里是这样的生活,一个人孤舟一样的漂泊,晚上点一盏灰黄的孤灯也淹没在霓虹里,她还不如一直留在老家,浇浇花种种地,也好过现在生活在拥挤人堆里也那么难熬的寂凉。
这天她回家的时候夜色已经漆黑漆黑了,看不见一颗星星。城市里的灯剩不了几盏,反倒是公路显得很通透,是在交错的建筑间穿梭的光带。公交车上只有一个看着充斥颓废的,衣服破烂看不清面目的黑衣人,半躺在最后一排,她讨厌黑色,讨厌看不见一颗星星的晚上,她坐在车头,离最后一排远远的。路灯与路灯觥筹交错,她愣着看着车窗。司机借着一辆乘着夜色开的飞快的轿车的机会,低低的骂了一句,似乎想要向车厢里的人搭话,破开这过分安静而诡异的局面。
黑色的人没有动弹,喻眉仍然看着窗外,她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令她想了整天的人。她迫切的需要什么东西填满她,让她暂时忘掉心脏的空荡。
司机的骂声就这样得不到丝毫回应的消散了
“在吗?”
“热水器又坏了”
冯牧之在和女房客发生关系一个礼拜后又收到了女房客的微信。
“行的,这就来。”冯牧之打字手有点颤。
那天晚上,他结束后就穿衣服回家了,女房客躺在他们做爱的沙发上久久回不过神。他有点慌乱。算强奸吗?不算吧,对方默认了的。但是她也说过不要啊。不过他不是把她搞得挺舒服的样子嘛……洗澡的时候回忆起女房客在他身下的喘息,下身温热的感受再次回归,他单手抵着浴室冰凉的瓷砖,忘我的撸动自己的性器,单纯的只是摩擦,接受来自下体的单调的电信号,可以称之快感。他看到自己毛发里冒头的性器,上面的皮被他撸出了一点时有时无的褶皱。他听到自己喉咙里沉重的喘息,像一匹打响鼻的马,他感到自己在草原上奔驰,肌肉喷薄,马腿跨开,蹬开十几米的草地,草地移动成了淡绿色的闪电。
他想象着那个白白软软的被他操的失了神智,乳房乱跳的女孩子还在身下,直到他感到自己的大脑开始爆炸,他的精液伴着他的一声闷闷的吟唱射到地面上,和充满氯气气息的自来水混合,从乳白兜兜转转成了月光一样淡泊的青白,直至消失,随着自来水流入下水道。
而现在女房客此时发来的微信把他从电脑桌前抽离,他警醒起来。外面的夜色漆黑如墨,牧之深切的认为现在去访问女房客的家很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他可能出发前需要洗个澡,但又担忧着女房客的热水器是真的又坏了,对方不情不愿又只能求助他,他对自己的必要性感到骄傲,但如果真的只是热水器的问题,这不仅会使他心里美妙的一晚失去颜色,更说明他之前修热水器的技术是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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