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2 / 2）

【你真的想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呛水的感觉突然涌上鼻腔，她感觉到后脑正被人按着，眼前是鱼缸里的水草和惨白的灯光，她拼死挣扎，水还是不断地从鼻子和口腔灌进来，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意识逐渐模糊，最后定焦于完全扩张的瞳孔前游过的金鱼尾；然后视角转到废弃大楼顶层，她不知道正和谁说着话，背后突然感受到推力，低矮的女儿墙阻拦不住任何下坠，她甚至来不及转头去看身后的人，落地的那刻五感被放到极致，地面青苔下的裂缝是她最后看到的画面；汽油浇身被点燃的热度在那之后紧贴上她的皮肤，她在地上打滚不住地惨叫哀嚎，鼻腔充斥着蛋白质焦糊的味道，站在一旁的人群面容模糊，始终没有一个人来救她；十几种死法卷着恐慌感海啸般袭来，最后出现的画面里她被菜刀划过颈动脉，然后被人跨坐在身上猛地刺进心脏，刀刃不停地落下，剧痛和失血不知道哪个更贴近死亡，她往上看过去，眼前竟是徐菟丝发狂的脸。

林玥浑身瘫软跌坐在地，冷汗浸透卫衣，汗珠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渍，她想对作者说话，但是死亡的感觉过于真实，生理承载能力达到极限，一张嘴竟直接吐了出来。

【喏，就是这个样子。】

说得跟菜市场买菜似的。林玥笑不出来，她现在已经脱力到脑子几乎无法运转，但还是得强打精神提取作者话中的信息。不能确定刚才的画面到底是作者制造的幻觉还是林玥本身的记忆，徐菟丝出现的场景太过具体，她有种直觉女反派可能真的死过很多回，但其中的缘由又无法理清，总有些细节没有被抓住。

她用力喘了口气，抓住栏杆想站起来，至少远离眼前这滩呕吐物。视角相叠的感觉太过真实，她简直都要怀疑自己其实就是林玥本人。

【你说你何必跟我杠呢，早点结局对你我都好。加油吧。】穿耳魔音精神分裂般变回先前苦口婆心的风格，留下这句话后消失无踪。

随后熟悉的声音响起：“要去医院吗

林玥没有抬头，盯着视线下方蹲在眼前的膝盖，颇为烦躁为何自己总在他面前展现出这样羸弱的姿态。

书砚用纸巾帮她擦掉脸上的冷汗，蹲在林玥跟前等她回话，脸上表情有些无奈，惯性恶劣的女人一如既往的不配合，等了许久也不见回应，他观察了一会儿，拿不准到底该不该叫救护车，冷汗不停地冒出来，他的纸快要用完了。正在犹豫的时候有人递来一条温热的毛巾，书砚转眼一看，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郅司骛，但他没有惊讶太久便接过毛巾直接按在林玥脸上，同时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让她补充一点水分和电解质吧，这种情况不需要叫救护车。”郅司骛语气柔和，同时又递来一瓶宝矿力。

林玥张嘴让书砚喂自己喝水，视线一直没从郅司骛身上离开过，没了先前那点玩味，漂亮男孩还是笑得很温和，仿佛真的是个刚好路过助人为乐的好人。

放屁咧，小说里就这逼人最恶心，如果说其他人只是性癖上虐待大奶，那这个逼人简直可以说是全方位摧残。

“徐菟丝又打算让你来干什么呢？”林玥终于能张口说话，移开目光，故意对书砚口出恶言，被胃酸侵蚀过的喉咙挤出来的声音喑哑，显得更加恶毒，“不就是追她的陆生野吗？这么穷追不舍的，怕陆生野被我抢走？”这话当然是说给郅司骛听的。

书砚终于受不了了，他翻个白眼，用毛巾一把捂住林玥的嘴强行打断她的神逻辑，另一只手圈住她抱起来准备离开，走前转头对郅司骛致歉：“抱歉，她现在好像有点不清醒，我还是带她去医院看一下，毛巾我会清洗好之后在学校还给你。”

“没事，这是饭店的毛巾，你一定要还的话拿过来给他们就可以了。”郅司骛没什么反应，像没听到林玥的话一样，态度随和。

漂亮男孩目送两人远去，转身对转角的男人笑道：“林总怎么也下来了？”

林熙不知何时抵达了这一层，冷漠的脸上隐隐透着嫌恶，回答也牛头不对马嘴：“那种东西让她自生自灭就行了。”

“助人为乐嘛。”况且看起来挺有意思的。郅司骛拿出手帕擦擦手，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绕开呕吐物往回走，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

他回想刚才林玥的眼神和激烈到故意的话语，心情久违地愉快起来

无奖竞猜：这文里有几个搅屎棍，那么分别会是谁呢？: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