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推(上)(2 / 2)

加入书签

虽然自己锻炼消耗了很多体力,但是想要和王一起切磋的心情却容不得她忍着,训练室开着门窗,让风通进来,冲刷着里面因为锻炼而生的燥热。

推进靠在窗边休息,因陀罗直接坐在了地上喘气。

“果然,王就是王啊。”因陀罗发自内心的笑着她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忘记了,她的“病”,不愧是她的王,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王能打过她。

没有答话,推进从口袋掏出了根棒棒糖,撕开包装含进了嘴里,只是这糖是酸的,为什么?没有人知道,或许也永远不会被人知道了。

推进的头发被风吹的扬起,风的气味就飘到了因陀罗的鼻子里,那是青草混着花香,还有推进的气味。

不知道是身体里的哪根弦被触动那股熟悉的感觉又袭来了,那股熟悉的从胸口而来的痒,因陀罗的笑直接在这个时候凝固了,但是这是在王的面前,吐花?王会怎么想?但是那升腾的感觉根本没有让她想下去的机会,已经在喉咙徘徊了。

因陀罗匆匆说了句,厕所,就跑了。

如果有人经过就会听到,剧烈的咳声,并不单单只是咳,伴随着的还有什么不断从嘴里飘出来的花瓣。

几乎是咳一声就有花瓣的飘落了,因陀罗开了水龙头,让水流带着花瓣一起走。

洗了脸之后,因陀罗看着出了一身冷汗的自己,却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她已经快要确信了,这样的状态,真的是因为,王。

第一次是梦里,第二次是见到,第三次第四次,所有的“发病”共同点都是王。

因陀罗冷脸,咬着牙。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因陀罗也无法对王开口,比起自己瞒着,比起因为王而生病,这算什么?她更不希望王把自己当成怪物。

想着想着她啐了一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是因陀罗啊,你在怕什么?这是什么病又怎么样呢,只要能好好的当王的护卫就好了。

晚上因陀罗辗转了很久,直到半夜才堪堪入睡。

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维多利亚的街头,她还是街头的混混,为了自己而活就是最高真理。

但是在梦里,她还是和初识的推进打了一架,两个浑身都带刺的人,在战斗中狠狠的碰撞,但也就像走过的路一样,她还是成为了王的护卫,看着王的背影选择守卫。

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病,她好像看到了以后的生活,能够在王需要她的时候及时出现,其实她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唯一追求的,不过是能够跟在王的身边。

她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还只是微亮,但是被子上的花瓣却刺得她眼睛生疼。

推进不知道因陀罗是怎么了,从那天咳嗽开始就变得不太正常,她看得出来因陀罗在强颜欢笑,但却等不到她的解释和答案。

甚至被因陀罗有意的错开时间,仿佛之前那个她走哪跟哪的因陀罗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因陀罗依旧在尽职尽责的完成她护卫的任务,但是经常,走在她们一行人的最后,问的问题她也会回答,但是看起来总是那么疲惫,笑也总是变得牵强。

其实没有,因陀罗只是需要卡着时间回来,或者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那种从心底散发的痒让她越来越无法克制,只要脑子里开始想到推进,就开始变得混沌,花瓣就在口中了。

吐花,谁能想得到呢。

因陀罗知道这样的状态和态度是不对的,不管是对于她来说,还是推进来说,她心底隐隐有个感觉,这件事被推进知道了会让两人的关系变质,或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也说不定。

但却没得选择。

战场一直都是一个需要全神贯注的地方,但是只要推进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就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注意力,这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

却正是不去看,却导致,推进受伤了。

作为王的护卫,却没能完成好自己的任务,让王被偷袭了,因陀罗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冲了过去扶住了要倒地的推进,直接红了眼。

她也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好像是无视了战略,开始在敌人堆里厮杀。

你们该死!伤到了王的人!都该死!

嘴里混着血和花瓣,杀红了眼的人已经不再拥有理智了。

等到脚下全是尸骨战争结束等待救援,自己身上也全是伤口的时候,几片花瓣还在周身随着风飘荡。

她宛如杀神,白色的毛发上沾染着鲜血,握着拳站在尸体中央。

推进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那个低着头的人,快要叫她认不得,脸上都是血污,她捂着伤口,走了过去。

在这堆尸体上面,却全是花瓣,没人知道是从哪来的,推进也没管那么多,走过去把那个低着头的人双手拥住抱住了,在她耳边开口。

“因陀罗,你怎么了。”

“我……”哑着声音,因陀罗只单单吐出一个字,喉咙里的花瓣仿佛都全要涌出来。

看到救援已经到了。

她闭上了眼睛,也闭上了嘴,嘴里的血混着花瓣,吞了,下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