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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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阶从庆王府跌跌撞撞跑出来,又惊又慌,已是手脚酸软,走不动了。苏玉阶准备雇驾马车回府,却无意间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位公子,请稍等!”苏玉阶下意识喊出口。

青年听到声音明显愣了一下,回头看清苏玉阶,表情更是复杂至极。但很快平复下来,以极温柔的语气问:“这位大人有什么事?”

苏玉阶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装作不认识自己:“阿阮,是我。”

青年见苏玉阶精神萎靡,官帽也歪歪扭扭,皱眉道:“衣冠不整。”一边叫人过来,“把这位大人送到南斗门苏府。”

几个人将苏玉阶半推半请架上了马车。

“阿阮,阿阮!别这样,当初是我错了!”苏玉阶急得要下车,“让我下去!”

青年低眉:“大人记错了,我不是什么阿阮。”

“你不是阿阮,又为何知道我姓苏?”

隔着车帘,青年苦笑:“呵,当日苏大人拍马游街,京城百姓争相目睹,我正巧也去看,是以认得出大人。”

“满嘴胡言!”苏玉阶气得直锤几下坐垫。

青年抬手,示意车夫,马车疾风般驶走。

“阿阮你等着罢!”苏玉阶恨恨不已。

苏玉阶一回去就病倒了。第二天请假没去翰林院。庆王消息倒灵通,当天就跑来探病,全不在意自己被苏玉阶脚踹的事。

苏玉阶昏睡半日,醒来发现手被人握着,抬眼看去竟是庆王,惊得连忙坐起,要抽回手,哪知被握地愈紧。

“给……给王爷请安。”

“跟本王客气做什么!”庆王笑得倒开怀,白森森牙齿露出来,作狠狠咬合状,“昨天都那么待本王了,今天突然这么温柔。”

苏玉阶垂目。

“来苏大人,这是卢太医看过开的药,乘热喝了发发汗。”端过药碗,让苏玉阶喝。

闻着就一股浓浓苦味,苏玉阶皱眉不肯喝。

庆王流里流气地笑:“这里有蜜饯,苏大人是自己喝掉吃蜜饯,还是不要蜜饯让本王强灌呢?”

苏玉阶感觉自己快要被庆王气得病死了。自己生着病,对方又登堂入室,还能怎样?接过药碗,“咕咚”就是一大口。

“呕!”刚咽下苦得苏玉阶作呕。庆王抬手一枚蜜饯送到苏玉阶嘴里,拍拍背,“慢点,再来一口。”直逼得苏玉阶喝下多半碗。

庆王见苏玉阶苦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这才道:“好罢,差不多了,来,喝点清水。”

苏玉阶又掉眼泪,又时不时呕一下,一头长发垂落肩膀,哪里还有昨天那副凶狠揍人的样子?庆王此时简直喜欢死了苏玉阶柔弱的模样,小心扶苏玉阶躺下。

由于药里面有安定的成分,苏玉阶很快睡着了。庆王思考半天,厚着脸皮,自己也钻进了苏玉阶的被窝。

随后几天庆王天天跑来“伺候”他的苏大人。本来苏玉阶病快好了六七成,愣是被庆王“伺候”得加剧了八九分。苏府下人又不敢拦庆王。倒是庆王突然有了自知之明,怕再挨苏玉阶耳光,不敢来了。果然一不来,苏玉阶一天就恢复得红光满面,隔天就生龙活虎地去翰林院公干完,找醉霄楼老板阿阮的麻烦去了

吃过晚饭,我和水仙手捧暖炉边观雪边闲聊。

“原来庆王是真的喜欢苏状元啊。”水仙感叹,“可惜这苏状元心有所属,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苏状元心上人不想理苏状元

水仙不愧是水仙,大脑就是聪明,我讲过一遍他就明白了这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可是干嘛老是“状元状元”的叫,喊苏玉阶不就行了嘛,听着真别扭!

“烈女怕缠郎,这苏玉阶再喜欢醉霄楼老板,恐怕也抵不过庆王的火热追求。”

“水仙,想不到你长得如此清秀好看,骨子里还是挺八卦的!”

水仙鄙视地看一眼我,撇嘴:“八卦的乐趣,你等小屁孩如何能体会?哎,小清,你说庆王这次回来,还会不会继续讨好苏玉阶呐?”

“我看未必,这庆王耐心有那么好?况且在苏玉阶生病之后,庆王领着一干王府侍卫,要砸醉霄楼,苏玉阶当众给庆王难堪——哪个男人还会喜欢不给自己面子的女人!”

“什么?庆王和哪个阿阮还有一场撕屌大战?小清,快给我讲一讲!”水仙放下手炉,明显来了兴趣,激动得双目放光。

我无语至极,唉!白浪费了一身好皮囊,水仙这八卦性格实在是无药可救,想不讲,却又磨不过他,“你看我写的话本不就好了,非要我讲,累不累

苏玉阶后来天天跑醉霄楼喝茶,等老板阿阮出来,好见上一面,挽回旧情。但这老板做起了缩头乌龟,硬是不出来见苏玉阶。倒是状元都来喝醉霄楼的茶水,引得百姓争相前来一睹她风采,醉霄楼生意越发红火。

不出几日,风声自然传到了庆王耳里。这还了得,小王爷看上的苏大人,竟被什么酒楼的老板勾走了魂,岂有此理!庆王义愤填膺,恨不得把那男人找出来揍个痛快:苏大人天天来找你,你还不见她,什么德行!本王替天行道,先和你练练!于是领着一干侍卫去醉霄楼砸场子去了。

这去了还得了,苏玉阶被阿阮晾了好几日,气本就不顺,突然间强吃过她豆腐的庆王又跑来插一脚,不可理喻!庆王还没叫人砸醉霄楼,却先被苏玉阶一个茶壶丢过来砸了脚。庆王见此更是火大,“老板呢?给本王滚出来!茶壶都放不稳,居然砸伤了本王,这生意是不想做了?”

顿时侍卫们站出来纷纷叫骂。

“砸了我们王爷,叫你们偿命!”

“不识好歹的贱民,没有眼力见儿,王爷是你们能砸的吗?”

“皇室贵胄都敢欺负,反了天了

醉霄楼掌柜的忙过来赔不是,被侍卫们推了个趔趄,摔在八仙桌上,疼得掌柜的半天没有起来。

小二们早就去叫老板了。老板阿阮不得已,只好出来救场。于是庆王一个冲动,以金玉之躯和一个酒楼老板开始了撕屌大战。

当时战况惨烈至极,苏玉阶也傻了眼,插不进手,劝也白劝。两人一直开练了半柱香时间,才两败俱伤中场休息。王府侍卫据说也是看呆了,想不到自家主子这么善战,一时间也忘了砸场子。那阿阮的头发也散了,嘴角也被揍出了血,更加狼狈。苏玉阶哭笑不得看着俩人,也是醉了。

阿阮吐一口带血唾沫,看向苏玉阶,“原来你和他早有勾搭,那为何还来我这里!”

庆王按捺不住,学着阿阮也“呸”一口唾沫:“臭不要脸,自己勾引苏大人,倒还有脸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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