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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赫尔墨斯叔父。”
年轻的α交叠着双手,再用力撑开,手指关节腔液体内的空气朝扩散到腔隙,与液体一道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您坚持认为一个月之前邓肯市发生的大规模暴动是我的监管不利。”
施里芬转过双手,一只手慢慢摩挲着另一只手指腹上的薄茧,她只是盯着拇指,感受皮肤之间摩擦的纹路。
被称为叔父的尤里仍旧是面无表情,他开口陈述。
“我亲爱的侄女,希望你不要忘记令尊的事。”
赫尔墨斯咪了咪狭长的眼睛,这让他本就不大的眼睛看起来更小了,然后用一种傲视的目光打量着施里芬。
对于叔父谈及自己的父亲,施里芬只是抬起眉毛,轻轻扫了一眼赫尔墨斯,她禁不住要笑了,她觉得这个人太无耻了。
施里芬抑制住想要从鼻孔发出嗤笑的想法,她站起身,眨眨眼,笑着开口,
“请原谅侄女的疏忽,我向您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在我的辖区发生第二次。”
“但愿如此,我的侄女。”赫尔墨斯收回了他那尖锐的目光,“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施里芬保持着礼节的微笑,在转身时荡然无存,她的瞳孔充斥着漠然,一个细微的表情也不想给赫尔墨斯了
有什么事情要来了,亚妮想到,她转头透过一道磨砂玻璃门看向室外,阴沉的天空突然滚过一声巨雷,乌云只是眨眼便吞噬了阳光,大地被狂风席卷。
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右手,Ω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试着活动手指,幸运的是,大脑并没有接收到疼痛的神经信号,于是她松了一口气,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花了几秒钟时间让视线在室内扫过一圈,这里像是一个临时办公室,面积不大,除去自己刚刚躺着的那张床,只有一张办公桌,上面堆积着些文件和杂物,角落里竖着一个看起来容量并不大的衣柜。
门打不开,亚妮尝试过了,另一张门能通往阳台,阳台没有栏杆而是落地窗,玻璃的厚度目测应该是能够防弹的,右手还有一个干湿分离浴室,一滴水从眼前擦过,亚妮抬起头,是没晾干的衣服,还在滴水,一件衬衫和一件黑色的无袖背心,这种背心她知道,是士兵们穿的。
没什么发现,亚妮转身走进房里,她瞥到书桌上有一排杂乱的刻线,她凑过去ror”亚妮看这个单词看了很久,她尝试着念出来,但喉咙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之后也许是有些退化,花了几秒钟才正确的读出口,征服者,她认识这个单词,她学过的。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桌面上还残留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的小洞,表面像是陨石坑,直接把这块木板凿穿了,这书桌看起来也许有些年头了。
只剩下没探索过的衣柜了,最显眼的位置用衣架挂着一件三颗金星肩章的深紫军装外套,奇怪的是,在军装的胸口处深紫色渐变成了紫红色,这块颜色的中间有一个小洞,小拇指穿不过去,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刺穿了一样
“亚妮小姐,晚餐时间到了。”亚妮被吓了一跳,她正在思考这色块是被什么颜色染出来的,一回头身后突然就站着一个士兵端着餐盘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少将吩咐过我要监督您全部吃完,这对您身体的恢复是有益的。”
亚妮微微蹙眉,她不知道自己被抓来关在这里,居然还有人照顾她,“谁是少将?”
士兵保持沉默,把手上的餐盘轻轻递给亚妮,她抬手接过,沉甸甸的分量差点没接稳,东西看起来还不错,有拉面,水果沙拉,蛋包饭,甚至还贴心的放了两盒助消化的酸奶。
已经被抓到这里了,既然还有人关照自己,还不如先填饱肚子,亚妮如是想到。太久没吃饭了,不知道自己这次是睡了多久,她好像并不感觉有强烈的饥饿感,但大脑还是发出进食的指令,也许是这些简单的食物蛮对亚妮的胃口,唾液腺自觉的分泌出唾液,她舔了舔唇,看起来还不错。
Ω就坐在书桌上吃饭,送饭的士兵站的笔挺,目光聚集在正前方,直到吞咽声停止,她才从口袋里取出纸巾递给亚妮,顺便检查晚饭是不是吃的差不多了,如果没怎么吃的话,士兵就得接受上级的愤怒了,所幸亚妮胃口大开,吃了个七七八八。
“嗝...好饱。”亚妮约莫吃了个九分饱,但还在慢慢吸着酸奶,她擦擦嘴,琢磨是谁还会对自己特别关照。
“请您好好休息,少将回来之后就来找您。”士兵收拾好碗筷,恭敬的鞠躬。
亚妮喝完酸奶,把盒子放进餐盘,浑身瘫软在舒适的靠背椅里,她闭上眼,几秒后睁眼,好像什么都没改变,面前还是这张书桌,更前面还是那张紧闭的门,她只觉得这士兵进出无声有点渗人,于是又闭上眼
亚妮睡着了,消化系统正在卖力的工作,浓度升高的二氧化碳让大脑的神经中枢变得疲惫,她轻轻打着鼾
脖颈处有冰凉的触感,睡眠中的亚妮微微皱眉,然后传来麻痹的痛感,就像是被锋利的刀锋绕着脖子划了一圈一样,亚妮立刻惊醒了,从半躺的姿势弹跳起来,她抬头,看到了微笑的施里芬。
受惊的Ω立刻检查自己的脖颈,没有受伤,但被扣上了一个金属环,环完美的贴合着脖子,一吞咽唾液就能清楚的感知到金属特有的冰凉,她发现环的表面还带着一个皮革制的把手,不用想,这一定是眼前这个尤里给自己戴上的。
“听说你挺有胃口的,都吃完了。”施里芬转身坐在单人床边,翘起二郎腿,把玩着手上小巧的遥控器,“特意为你改的,原来是拿来训狗的,感觉如何?”施里芬笑了笑,举起手里的遥控器示意给亚妮看,像是小孩在炫耀玩具一般。
“疯子。”亚妮忍不住骂出声,随后金属环在遥控的指令下放出电流,麻痹的疼痛感又一次蹿进大脑,Ω不想发出痛呼,只是咬着牙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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