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1 / 2)
回家路上,阮君坐在副驾驶位上,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发呆。
她还没从季珩家阳台上的尴尬中脱身。虽然和季珩称不上陌生,两人正儿八经的交谈却很少。而且,阮君总忍不住胡思乱想:丈夫的这位好朋友,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
倒不是季珩说了什么过火的话或做了什么不当的举动,他待她的态度一直很得体,但阮君每每面对季珩,常常有种不受他待见的错觉——就好像这个人,连眼神都不想落在她身上一样。
林棠文似乎感受到了妻子纷杂的思绪:“阮女士,你在想什么?”
阮君回了神,“也没什么。”她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和林棠文坦诚相待,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就是在想,好像季珩的生日都是跟你们这几个朋友一起过的,他不用和他家里人一起过吗?”
林棠文迟疑了会,措辞片刻:“他跟他家里人不是很亲。”他没细说,反而勾起了阮君的好奇。她对季珩的家庭知之甚少,为数不多的了解都来自丈夫的口中。她只知道季珩家里一定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从他的举手投足间也能可见一斑。季珩本人也在打理家里的事业,但具体到什么规模,阮君就无从得知了。
“这样啊。”阮君十分懂分寸在哪,哪怕好奇也不会多问。
“那我们该给他准备什么礼物呢?”
“这还真问住我了。”林棠文表现得有些头疼,“最近医院手术一大堆,都没什么时间准备。”
他灵光一现:“阿君,不如今年你来准备季珩的礼物。”
“我?我不行的。”阮君下意识拒绝。“我不是很了解他,哪知道他会喜欢什么。”
“这有什么。”前方红灯亮起,林棠文刹住车,趁着这个间隙在阮君脸颊间偷了一个香。
“你品味那么好,给那小子挑礼物算给他面子了
月底来临前,阮君总在生活工作的间隔里,烦恼该为季珩准备什么礼物。她给男性送礼物的经验少之又少——从小到大,也就只有给父亲和林棠文送礼物的经验。一个是至亲,一个是最亲密的伴侣,当然都不能套用在季珩身上。
苦恼至极的时候,阮君试图从季珩的朋友圈里寻找一些线索。季珩没有设置权限,但更新的频率几乎是以年为单位,少数的几条也都是风景照,没有文字,和主人是一派相承的冷漠。
她随意点开一张,日期显示是好几年前的夏天,照片里只有烈日和晴空,构图简洁。阮君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悻悻地关闭了。
周一上班,开始录制节目之前,阮君向这期节目的访谈嘉宾讨教:“程先生,可以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
“当然可以。”
“如果让您给您最好的男性朋友送礼,您会送什么呢
访谈嘉宾是一名职业律师,年初凭借打赢了一场两大企业间的专利权官司声名鹊起。他思考了片刻,说:“我会送他本人一年无偿的法务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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