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着前女友的面和医生打炮(1 / 2)
我的母亲说我是天生的贵族,这固然是在赞扬我的魔导天赋,但更多的是在指责我骨子里的冷漠
聂闻西与我不同。在我们的童年时期,在我为米兰达的伟大法阵感到心潮澎湃的时候,听了同一个故事的聂闻西却突然在我旁边嚎啕大哭:“那些矮象人,她们都死了吗
年幼时展现的特质往往伴随人的一生,分歧也许早就刻在了我们命运的量尺上。我们变得亲密无间的时间太早,以至忘了这一点
我们中学时,聂闻西在魔法相关的所有课程上都相当挣扎。我一度习惯于放学时喊醒在后排睡觉的聂闻西,或是在她的母亲面前为她的逃课编造借口,或是想办法在大小测验中为她传递答案
尽管此时的聂闻西看起来轻佻又不学无术,但我清楚地知道她不擅长魔法的真正原因。教会对其他种族的“光荣征服”从未停滞,凯旋的号角在首都响起,教会的魔法师与魔导师在队伍的最前方接受致敬,街道上民众的每一声欢呼都将聂闻西推得离魔法更远
而这不是能说得出口的理由,连聂闻西自己都不愿承认
种族之战是神圣的,命中注定的,不可违逆的。创造一切生命的女神在沉眠前留下箴言:“我的孩子们,你们应当投身争斗,让孱弱的姊妹兄弟早回母亲的怀抱,因为在大地上得以见到母亲的,仅一人而已
所有具备智慧的种族,无论是我们、矮象人、精灵或是其他任何族群,都收到了这样的神谕。在圣战这件事上,我们不比其他任何种族更卑劣
软弱的贵族会遭到嘲笑,而反对圣战则会被视为不可饶恕的背叛。聂闻西除了逃避别无他法,尽管也许当时的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潜意识里对魔法的抗拒
我为了提高聂闻西的学习成绩用了很多办法,比如软磨硬泡、威逼利诱、言传身教
我一定会进入首都的大魔法学院求学,而那里对学生是全封闭的。如果聂闻西不能与我同去,就意味着我们将面临至少六年的分离,这对当时的我们而言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我的努力几乎全是白费功夫。气急了的时候我会咬聂闻西的锁骨,聂闻西哈哈大笑,把我抓到她怀里安抚我:“别担心,小冬,总会有办法的。至少我还可以爬学院的下水道去见你,怎么样?你会嫌弃我吗?”然后我们接吻
在我想方设法辅导她学习的时候,聂闻西确实在其他地方绞尽脑汁,比如她真的搞到了学院下水道的平面图,比如她找了一堆小孩在学院门口蹲点并借此摸清了看守换班的规律,又比如她去地下二手市场花高价买了一套带有魔法烙印的学院园艺工制服
据聂闻西后来跟我说的,她准备了至少五种溜进学院或把我从学院偷出来的方法,可以确保我们每周有五至六天能够私会
她的方法并没有派上用场,因为转机在我们中学二年级时出现了
依照惯例,我们的中学邀请了学院的导师为二年级的学生做演讲以帮助学生选择未来的路途,其中的一位是魔力学者金斯伯格女士
金斯伯格女士富有魅力且激情四射。魔力研究的理论性远超其他学科,对青少年来说,魔法与魔导要有吸引力得多。但金斯伯格女士的那一场演讲实在精彩非凡
“魔力学是一门古老的学科,魔力的特性、魔力的流转规律等等问题在几千年内被魔力学者逐渐解决。时至今日,现代魔力学不再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甚至有人认为,现代魔力学者应该出现在哲学院而非魔法学院。但事实如此吗
“我们都知道魔力分布的极限在海拔米米以下,我们无所不能。但无论用魔法还是魔导的手段,我们都无法逾越这一高度
“在浩瀚的宇宙里,我们所在的星球不过渺小的一颗。我们享受着魔法的恩泽,但同时,我们也被永恒地禁锢在这片穹顶之下
“寻找打开禁锢的钥匙的人,就是魔力学者
“当我们解开魔力的谜题时,所有人,不,应该说所有种族,都将获得无尽的星星
聂闻西坐在我旁边,通过我们交叠的双手,我感受到她上升的体温和脉搏的加速
总之,聂闻西不再抗拒魔法的学习。过人的天赋加上她家族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助力,聂闻西成功进入学院并成为了金斯伯格女士的导生
我早就知道点亮聂闻西的不是我,但我一直不以为意。我对魔导的热爱也并非来源于聂闻西,这很公平。最重要的是,我无比自信她会永远爱我,远胜其他任何人
哪怕是现在,这一点也没有改变
阿尔禅的学者能去医务室的时间相当有限。我在医务室关门前十分钟走出宿舍,这样刚好能在安医生下班前遇到她。安稚羽不像卫队,她的宿舍和学者们在一起,我在那里也和她做过不止一次,不过今天我更想在医务室做,也许还会有意外之喜
关上宿舍门我就看到聂闻西站在不远处,眼神空洞,不知看向何方
我有一刹那的恍惚。我和聂闻西在学院的课表并不重合,有时她会在我教室门口等我下课。我顺着人流从教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远望的聂闻西
但这种感觉也只有短暂的一瞬。我注意到聂闻西袒露着脖颈处的伤口——一些红肿、一些破皮出血,都没有经过良好的处理
“你在这做什么?”走廊上只有我们两人,对她视而不见过于刻意,况且我本来也抱着说不定能在医务室偶遇聂闻西的心思
“来等你带我去医务室。”聂闻西指了指她身上的伤痕,“这些,你多少得负些责任把?小冬
我不再和她多话,找得到我宿舍的家伙当然也找得到医务室,她非要来找我的原因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向医务室走去,聂闻西轻松地跟着我,她确实足够了解我
我听到身后聂闻西的脚步声,这是一份新鲜的体验,过去我们一般并肩走,但这份新鲜并不好受
开门时安医生脸上有一丝下班被打扰的烦躁,但在看到我和身后跟着的尾巴后,她的表情变成了玩味
我抢在她开口之前出声:“找你有事,帮她上药
安医生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懒懒地冲聂闻西道:“好吧,去那边坐着
安稚羽是个纯粹的医生,“纯粹”是指她无法运用魔法。首都上城区的大多医生由魔法师兼任,在理解人体和病因后,魔法是治愈疾病最优的选择,安全、无痛、高效。也正因此,纯粹医学的发展相当滞后。安稚羽算是医生中的佼佼者,在下城区颇具人望。来到阿尔禅之前,我就在家族的聚会中听说过她。她无疑是最适合在阿尔禅当医生的人,只是不知道教会用了怎样的手段让她过来
我每次见到安稚羽,她总是显得很疲惫。这很奇怪,在阿尔禅的工作应当比她在下城区时的清闲得多,但除非找她做爱,安稚羽永远一副“好麻烦”的神情
比如现在,她无精打采地调配药水,看起来毫无活力。等待的时候我在她的办公桌上发现了几本前几个月的杂志,主要内容是潮流时尚、艺术鉴赏和贵族八卦。我随意翻了一下,不出所料,没找到有用的信息。安稚羽桌上总能有些新杂志,我曾想从安稚羽处获知一些阿尔禅之外的新闻,但看起来她也缺乏信息源,也许新闻类的书刊被教会软限制了
我的思绪很快被打断。“任冬,这是你做的?下口真狠。最近喜欢这么玩?”安稚羽的声音中带了调侃,那些伤口太过暧昧,任谁都能看出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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