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PHE-破晓时分(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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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缓缓抬起头,注视他红色瞳孔里透出暗哑的光。他说话时,你很担心他的呼吸会扯到皮层下隐痛的旧伤,如冬日卡在指关节的冻疮,直到夏日也忘不掉痛痒

“不是可怜。”散发药水味道的手贴在他的被空调吹到冰冷的面颊上,“因为我爱你,所以心疼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刃不知所措。爱这个字太过缥缈,比起“爱”,他更愿意相信“恨”。起码恨能够具象化得反馈在他的身体上,譬如生父的恨、镜流的恨、仇人的恨…又或说“恨”才是他命中注定就有的红线,包裹着他试图坚强存活的生命,勒到皮开肉绽时落下一道又一道的烙印

当爱里生出恨,也许剔除恨只需要一个明了的因果便可复原。

那恨里生出的爱呢?他需要抽丝剥茧、剥离多少个因果,审判多少对错,生怕最后把自己刨到鲜血淋漓,只得到一份同情心的产物

但爱恨哪有“生死离别”沉重

“差不多了吧,我先走了。”刃站起身准备离开,慌忙中你只能再度抱住他的后背。他想逃,你偏不依,迅速握住他的右手臂将他反剪在身后。刃惊愕地被你压制在桌面,当然,只有一秒的反应时间,轻笑出声对你擒拿术进行评价,“勉强算标准

言下之意,对付小喽啰或许有用,在他面前不过雕虫小技,要改善的地方还有很多。不过女生学点防身术也好,他考虑是否要停留些时间教你两招,一块冰冷的物体突如其来地贴上他的屁股缝,陌生而熟悉的痛楚接踵而至

“你想干嘛?”

“教训你

“你…”刃想骂人,但他骂人嫌少带妈字,在你面前更不能用,于是乎就应该做点务实的事情,比方说:挣扎

他晃动上半身,撞倒一旁的椅子台灯,你压制不住也不松手,伏在他后背上将手里的圆柱药瓶强行往菊穴里塞。内裤里还残留一些稀薄的精液,作为润滑完全不够,未经任何扩张的后庭被三指宽的药瓶强行撑开。桌面上的东西一一滚落在地毯上,茶杯茶壶碎得一塌糊涂

刃眼前有些发黑,原不应该让自己那么狼狈的,若是旁人,此刻直接一个过肩摔就能解决。但他投鼠忌器,此时桌椅凌乱、碎片满地,把你摔过去结果不堪设想

他皱眉,心想,宠你算了,这辈子经历过的疼痛和不幸也不差这一件。可是又有哪里不太对,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有快意

你记得他的敏感点,每每在深处开凿,强壮的男人便在你身下颤抖喘息,从深色的脑袋下甩出好多透明液体,分不清是口水还是眼泪

药瓶的长度和粗细并不如按摩棒,全靠你手劲上的高速抽插,不一会儿整条手臂就传来酸胀的感觉。刃含含糊糊地小高潮一回,已经主动卸了力,任劳任怨地趴着让你肆意玩弄他的身体,对此你也不敢放松警惕,担心一个又一个三年里他会渺无音信,拿他的皮带将他的双手反捆在背后。你甩甩疲劳的手,捏着他的后颈绕过狼藉,让他仰躺在软榻上,些许肠液顺着深色的玻璃药瓶滴落在地毯上

刃懒得吐槽你这不专业的捆绑手法,估计栓条狗都够呛

你管不了那么多,仿着色情片里调教男宠那样捏着他的下巴啃吻,刃还停留在吻技初级阶段,猛烈的接吻适应地相对缓慢,被动地接受咬破嘴唇舌头的刺痛和血液的腥甜

随之一根手指又拓了拓刃已经被操得软烂的穴,和以前一样,那里藏着一个男人生理上的极致温热。情况好像发展到不可理喻。自己应该是要冷冷地拒绝你的表白,从此献身组织,不再和你们联系才对。刃登时发觉头顶与尾椎处传来细腻的酥麻,再入一指,他开始蹙眉哼痛,你再以温柔化解,让刃在你的节奏里感受自己的弱点被无限开发

你缓和地抽动,唇瓣清扫他的耳畔,吐出软糯又委屈的话语:“你知道吗?得知你的死讯后,我第一时间去了你落水的地方。我就沿着那条河往下游走,水势平稳,河也不深,我就在想既然没有找到尸体,那就还有生还的可能。从白天走到天黑,水先是漫过脚踝,再到腰、脖子,之后我呛了水,还一直在找你

“你!不要命了吗…呃…”刃言辞中透露早已毫无意义的焦急

他虽瘦了,宽肩窄腰的骨架仍在,只要少许前倾,强势的压迫感依旧扑面而来,不过配合上因情欲微红的面颊,气势折损不少

“要啊。但我更想你回来。”你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无名指上的戒指埋入他墨绿的发间,“我想通了电影的情节,我理解了那个女主。但想不通如果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和我回家,甚至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所以你只能死了。尽管这样,我也应该带你回去…我就淌着河水继续找…特别仔细地找…哪怕你的身体被鱼咬得只剩骨头我也要把你带回去

再后面就是你精神崩溃了…太阳代替星星,将黑暗照成白夜。对着一张和刃无关的脸,呼唤他的名字,用饮鸩止渴的爱稀释懦弱与痛苦,逆流而上时溺毙在过去的时间里

不知何时他自行解开皮带,慌忙地擦你的眼泪,滚落的泪珠落在面料上,再被纤维吸收

刃的眼神告诉你,他还在酝酿拒绝。在他的认知里,两个相爱的人靠得越近,就会越接近幸福。但现实却是相反,情感的纠葛是被浪潮冲上岸的水草,一番徒劳的挣扎后,奄奄一息地凝固成身上新增的淤痕,等到被时间腐烂才能逃出生天

“这只能算可怜吗?可怜能做到我这样吗?我当然是……唔

深情的告白被他的手掌原模原样地封回腹中,眼神落到角落,试图逃避他深藏的恐惧

“我当然是爱你的。”你口齿含糊地发出呜呜声。情感哪是那么容易被斩断的东西。即便记忆遗失了,感情却扎在身体里,用一颗一颗石榴果实般的肉体组织包裹起来,不经意地晃动就会扎得血肉模糊,颗颗爆裂

僵持中,“砰”的一声

景元拎着一大堆东西回来,见你脸上挂着泪痕心疼坏了,正要把你抱过来哄,低头看见刃菊穴里含着的东西,不由得眨了眨眼,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嗯…应该是没看错的,他从小敬重的应星哥正用后面的肉道接纳一个药瓶,除此之外还有你的两节手指,深褐色的菊花纹已经被扭曲成米老鼠的轮廓。景元大为震惊,想破十个脑袋也想不到你们神秘兮兮隐藏的事既然是第四爱

继妹把继兄上了,亦是自己老婆把大舅哥上了。怎么想都太炸裂,完全颠覆他的认知。你顾不上景元,生气地发狠,手掌成锥型捏住药瓶前端,然后一股气全部塞到刃的穴中

刃板着一副严肃不容任何退让商榷的脸,额头落下豆大的汗珠,紫胀的肉棒下噗嗤噗嗤地流着不明液体,腰部几乎是悬空着,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调试合适的角度。景元观察刃的表现,此情此景像极了猎奇视频,刃喉结频繁得滚动,吞咽口水和空气,机械性的哼鸣声或浅或深,淡红色的虹膜就要往上翻,保持着完全不想听你告白的姿势,配上宁死不屈,又从结肠爽到骨子里的表情

“我…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景元结巴着劝架,刃的隐私被发现,景元显得比刃还要窘迫

刃在颠簸中射得乱七八糟,零星的精液落在他的肚皮,刃放下了捂你嘴的手,转而把手背搭在额头上,避光看太阳一样艰难而慵懒地睁开眼,拔出药罐,操得泥泞的穴里泻出了一股黏滑的液体,无情地不像对待自己的身体,木讷地四处张望,要给自己被扒得赤裸裸的躯体找衣服穿上

最后目光落在景元手上拎的大牌手提袋上,从缝隙上看应该是一些衣物。“你给我买的?谢谢了,但是这种能查到编号和购买记录的我穿不了,容易给你惹麻烦

“啊?有这么严重吗?”景元头疼,这可怎么办,他去集市抢两件买一送一大码女装给他套上可以吗,没有收据应该安全

刃现在的行装都是组织安排的定制,内裤袜子私人用品还都是靠银狼给的虚拟账户网购,无奈道:“不然呢

景元搬了一把小椅子坐下,表示愿闻其详。刃叹了口气,才把一切都交代了

刃加入的组织叫“星河猎手”,是在他流浪打苦工一段时间后被卡芙卡寻到的,头目艾利欧有调查过他的生父,看中他对毒枭的仇恨,又把握住他缺钱供养继妹,顺利地将他收入麾下、治好他的手伤。银狼、流萤都是他的同事,卡芙卡那家酒吧其实是他们的据点。暴露后他们损失惨重,信息网全断了,对面还将他们的信息透露给警方,被正邪两派通缉。假死是最好的办法,应星已死,现在只有星河猎手“刃

“你知道我跳河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吗?”他的扣住你的双肩,瞳孔里完完整整映出你的脸庞,自问自答,“我担心他们从我的尸体上看到你的名字,揣测我们不是普通的继兄妹,转而报复你

刃声音不大,却口齿清晰,比嘶吼更能使耳膜嗡鸣,如一把把冰锥插在你的胸口,重新泪如雨下,想要把他抱在怀里:“我不怕死

刃听不下去,落到毒枭手里可不是死那么简单,他怕详细口述那些血腥的细节你会生理不适再度崩溃,就把你塞到景元怀里。想用眼神告诉他“自己的老婆自己抱去哄

谁想到景元也快哭了,白皙的脸上嵌入淡红的凹陷,薄薄的水雾浮在明亮的眼瞳上:“哥,没想到你经历了那么多。我比以前更尊敬你,欣赏你了

刃有些动容,定睛一瞧景元正拽着他带血的衬衣,你也捏起一角,边哭边把鼻涕眼泪往上蹭,啮齿动物那样缩在景元怀里嘤嘤哭泣:“哥哥…哇…我不要你一个人承受着些

刃一再推脱,景元称不管怎么样他们这回已经见面了,没有任何危险。刃又说是银狼安排很久才能和你们见上面的,这下露出破绽,死缠烂打、讨价还价后,刃终于松口,空闲安全时可以和你们见面

“丑话说到前头,时间我保证不了,并且只能我通过银狼跟你们单线联系

你笑盈盈地扑了上去:“好嘛…无论几个月、几年,我们都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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