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胡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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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微有些饿了,想着厨房今天有炒牛后臀肉块,配胡椒酱,那滋味,想想都馋,便欲传饭。

萧珩忽然从身后抱住了杨微,脑袋埋于杨微肩颈后,闷声说道:“无人知我心事,只你知道。”

那可不是么?杨微心说,还不就是我天天跟你睡一张床么!

分辨萧珩心情好坏实在不是难事。

若他心情好,性事之时必要说些诨话,非但自己说,还要杨微也说,闹得杨微耳朵红的滴出血一样,但性事却是温柔的。

若他心情不好,性事之时一句话也无,但凶狠得杨微求饶也不依,非把杨微折腾的死去活来才罢休。

这几日杨微就盼着月事来呢。

萧珩不曾提过他母亲,杨微只知道先皇后在圣上还是郡王时便嫁了,后来圣上登基,没几年便殁了,说是生了大病。

杨微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家中没这些事情的。

“殿下,会好的,会过去的。”

杨微抱着萧珩的胳膊,只能说些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的安慰言语。

萧珩只把人搂得更紧,“我时常羡慕你,虽前路艰辛,家中却处处为你打算。”

“杨家非皇家,怎么能比呢?”

说到底,杨家是想保命,这镇国公的爵位杨家的名声,都可不要,但萧珩怎么能一样呢?萧珩是太子,不光要活着,还要有成大事的心志与能力。

萧珩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涩,“我定会好好疼惜你,疼惜我们的孩子。”

“殿下放心,”杨微说,“我身体好,必会长命百岁的。”

萧珩轻轻一笑,心里顿觉轻快,却又想起那段不堪往事,心又沉沉跌入谷底,眼底一片晦涩。

“我的母亲,并非大病,是被逼自尽。”

萧珩说的极轻,极慢,每一个字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叫这话沉甸甸的重,连杨微都喘不过气来。

先皇后殁的那年,京中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圣上不顾朝臣反对,一意孤行立了嫡长子萧珩为太子,二是选秀,宫中入了好些女郎,包括柳家的女儿,并不过半年,破格升为贵妃,宠冠六宫。

这些事,乃皇家秘辛,起居注也潦草带过,京都更是无人敢提,杨微却是听过,知道里面或有隐情,今日萧珩与她说,心里不由升出果然如此之感叹。

“不要恨他。”

“我恨他!”萧珩冷冷道,俊颜因恨意变得狰狞,这恨积了二十年,藏了二十年,从来不曾减过半分,反而入陈年老酒,越攒恨意越深、愈发的不肯罢休。

萧珩继续道,“我恨他,我恨柳家,恨崔家,我恨不能将彼时所有人都杀之而后快!”

语气生冷又决绝,阴暗的叫这暖如阳春的屋内同外头一般阴冷。

杨微从未见过如此激动的萧珩,因为过分的激动,萧珩放开杨微时,重重推搡了杨微一把都未察觉,双手握拳竟有些微微颤抖。

杨微站稳了身子,转过身抱住萧珩,不停劝说,“不要恨他,不要杀人,这是他们的过错,殿下不要因为他们的错,让恨蒙蔽了眼睛,不值得。”

萧珩颓败嗤笑,“他们说的不错,我这太子便是母亲的死换来了。”

“那就不要让母亲白白死了,让天下都看到殿下做得好这太子,坐得住这大周江山。不要杀人,不要恨他,殿下会比他们都好,殿下会是个好皇帝,会是个好夫君,也会是个好父亲的。他们不值得。”

萧珩闭眼,长长的一声叹气,绷紧的身躯在杨微的双臂里渐渐放松,因激动而一片空白的脑中逐渐恢复思绪,眼前也渐渐清明,也是因为激动方才眼前一切都成了虚无,甚至记不得方才言行。

萧珩抬手亦抱住了杨微,“有你在,我不会胡来。”

一直以来,他的心中的恨便如同野兽,权势越盛,野兽越强壮,这两年越发的狂野,好似要冲破牢笼,将他控制住,萧珩真怕有一日自己失控,将那野兽放出,成为一个惨无人道的暴虐昏君。

好在有杨微,心里的野兽得到安抚,那些久不能愈的伤口渐渐止住了疼。

夜里,萧珩未缠杨微,只抱着人,将当年的事情慢慢叙来。

当年萧珩不过三岁,虽是早慧,还是个孩子,但要求证,并不难,后来诸事便是最好的说明。

萧珩记得,圣上登基时,他母亲身怀六甲,圣上登基后,母亲被封皇后住福宁宫,可人人都知道,圣上并不常来福宁宫,他们姐弟出生、满月、周岁,生辰,圣上都只是赏赐,偶尔才来,但来也只是看一看,从不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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