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是想家了(1 / 2)
杨微后知后觉的发现,萧珩还真他妈顺了她一件东西。
那是一块玉猴,她属猴,她出生那年她阿爹去采的玉,她阿娘雕的,后来还在猴子后面刻了她的生辰八字,虽说值些钱,但雕刻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根本称不上贵重。
只是她自小贴身戴着,很是有感情。
萧珩走的那夜杨微还没发觉,第二日穿衣才发现玉不见了,找了一圈没找到,方想起萧珩离开时推抓了她心口一下。
萧珩那番话是与她决断之意,杨微心里难受,但没法子,萧珩是太子,必然是要做皇帝的,她也不愿意进皇室,两人说清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可拿她贴身的玉算什么啊。
杨微心情更是不好了。
忙完两场婚事,杨家上下把杨微这点坏心情看了个明白。
原本杨微每日睡到自然醒,醒来吃了早饭歇一歇,去跟宁氏叶氏说会话,有了赤那后常跟赤那玩一玩,而后练会武,午饭常在叶氏那里蹭吃,饭后便入宫去驯马场,到晚饭方归,有赤那后,吃了晚饭也不安生,要带上赤那去外头逛一圈,不过酉时是不会回来了。
若天气不好,杨微也能抱着赤那在自己屋子里说话相骂,跟傻子似闹一整天。
还顿顿要吃肉。
这几日是懒觉也不睡了,武也不练了,马也不驯了,吃饭有没有肉也不要紧了,随便扒拉几口就算吃了。
赤那倒还是遛,不过出去不到半刻钟就回来了,回来喂个饭顺个毛,连玩都不跟赤那玩。
杨家上下十分担心,为此,宁氏把众人聚集起来,特召开了个商讨会。
作为老大,杨昭首先发言:“打一顿就好了。”
没人理他。
宁氏十分担心,问:“小五儿这样着实叫人担心,我问了问,她说是赤那掉毛闹的心烦,这赤那掉毛有法子治吗?”
杨昭接道:“打一顿便什么都好了。”
仍是无人理他。
叶氏也担心,说:“母亲,我也去问了,小五儿可没说赤那,说是想吃螃蟹呢。”
杨昭:“她就是欠打。”
“阿兄,莫要动不动就打孩子,”杨英说:“不过我也问了,她说是掉了块玉啊。”
新妇夏氏也说:“不是啊,她跟我说是天气凉了过了杨梅的季节,不过我又说杨梅季节早过了她就说天气干燥,手上皮肤起小疹子了。”
杨晋说:“是吗?我怎么听说她是因为她跟高阳殿下打赌打输了呢?”
众人
这五个人能问出六个答案,摆明了杨微是在敷衍!
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吗?家里能不帮着解决吗?
宁氏最烦有话藏着,“啪”得一掌拍在案上,气冲冲道:“打一顿算了。”
杨昭提剑起身。
被召来商会的云晚扑地去拦:“大公子莫要冲动!”
云晚赶紧道:“奴觉得女郎是想家了。”
杨昭把云晚扶起,眉头一拧:“想什么家,她又没出嫁!”
云晚十分心疼道:“中秋那晚,奴几个睡得晚,闹着一块去赏月,没曾想也见到了女郎,女郎最是不喜欢这等赏月赏花事的,奴见女郎坐在廊下,那般怔怔望着月亮,眼眶又红红的,女郎又掉了自小贴身戴的玉,所以奴想,女郎大约是想家人了。”
一屋子人都沉默。
杨昭也坐回原处,放下了剑。
要说起来,屋子里杨昭杨英甚至都不是杨家的孩子,可杨昭杨英自小就养在杨家,对自己亲生父母是毫无印象,杨微虽说是杨家人,但她跟自己双亲一起生活了十三年,且她还是独女。
一屋子的人就只能叹息。
孩子想自己阿爹阿娘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父母健在却见不得,那孩子心里不痛快,还不就要闹一闹脾气。
夏氏见大家不说话,出了个声。
“那,姑母早已辞官,不能写信请来京都见一见吗?”
“等一等吧,”杨晋说,“且等袭爵定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