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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虽然是在闭关炼药，但是还是知道外面的动静，这几天也隐约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刚刚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院子与之前完全不同，

院角种的是草药，而目光所及的地方则是重点许多会开花的植物，大多数都是常见的凡间植物，不需要什么灵气，但倒是挺好看的，在院子的一边甚至还有一处葡萄架，葡萄架下是两个躺椅，另外一边是移植过来的树，树下是石桌石凳，她刚刚就是坐在那里写东西。

说句实话，这院子的设计是很普通的，季白在上界的时候见过的宫殿花园不知凡几，但是当元霁月问他的时候，他还是脱口而出。

“很好看。”

闻言的元霁月就笑得更开心了：“其实很普通啦，我就是把我想到的东西都给布置好了，也没有问你的意见就自作主张了，不过你能喜欢就好。”

元霁月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她本来也不会弄这些装扮之类的，审美也就是很常见很普通的审美而已，能弄出来这么个院子已经是她尽力之后的成果了，不过季白能认可她当然还是很高兴的。

两人一起走到树下的石凳上坐下，元霁月才注意到季白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她皱着眉：“你脸色看起来好差呀，要不然你还是回房间先休息一会儿吧？”

虽然她很想和他聊天，但是更加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季白摇头：“没事，我在这里休息也是一样的。”

坐在她身边他就觉得整个人都静下来了，明明很讨厌这种身心都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但是他还是舍不得离开。

每次做梦的时候，季白也会像再元霁月身边的时候一样，整个人都是放松的，可是等到他梦醒之后，却会变得加倍烦躁，想要破坏想要毁灭什么，每当这些嗜血的念头冒出来，锁链的力量就会压制他全身，那种痛是在灵魂上的，即使季白已经习惯那种痛，但也不想多来几次。

谁也不是受虐狂不是吗？

等到季白找到她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元霁月看了眼他已经闭上的眼睛，心知没必要继续劝下去，干脆提笔继续刚才的故事。

于是整个世界，似乎除了风声和远处时不时传来的三两声兽吼之外，就只剩下元霁月在纸上写字的声音了。

寂静。

却让人安心的。

元霁月写着写着，偶尔会转头看向身边的季白，有些不解地皱眉。

明明，明明那天晚上她初次见他的时候，他只是被他的求生欲惊到之后才决定救人的，后来发现他要死了，她也就是觉得有些可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