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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邀月的表情越发苍白，近乎白到透明，像一株衰败的残枝，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

“你别说了。”

怜星却还在继续：

“若重来一次，我宁愿当初不救江枫，情爱一事……太过伤人，这些年来，为了一个男人，我们姐妹俩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想想真不值得。”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把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了，看向花无缺的目光中充满母性的光辉：

“无缺，对不起，师父们一直隐瞒着你的身世……其实你是江枫的儿子，你还有一个孪生弟弟，叫做江小鱼。当年的事，不提也罢……唉，待我死后，你就离开移花宫，去寻你的兄弟罢。”

邀月并没有阻拦她说出真相，她只是静静凝望着自己相依为命几十年的妹妹，哀莫大于心死，身体仿佛只剩下一个躯壳，以至于什么反应都做不出了。

花无缺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其余围观的众人更是缄默再三，唯有小鱼儿担忧地看了眼他直挺挺的背脊，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什么。

一片沉寂中，怜星的气息逐渐微弱下去，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刚刚还打作一团的众人，此时此刻仿佛都成了雕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而路小满和丁鹏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出场的。

“师父！”丁鹏远远地叫了一声，看着这边的气氛好像不太对，立即停住了脚步，愣是没敢上前。路小满的目光从这群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望向倒在花无缺怀中气息奄奄的怜星，很快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还有气，你们确定不抢救下吗？”她看了一会儿，冷不丁地开口。

邀月这才像是猛然惊醒一般，双目如电地朝她望来，花无缺也面含希冀道：

“路姑娘，我二师父她……”

路小满顶着众人强烈的视线走过去，在这师徒二人皆不容忽视的目光中坦然搭上怜星的脉搏。沉吟片刻，她收回手指，拿出装着改良版“九花玉露丸”的小瓷瓶递给花无缺。

“先喂她吃五粒这个。”

看到这熟悉的白玉小瓶，本来还有着顾虑、不肯靠得太近的丁鹏顿时目光一凝，睁大双眼紧紧地盯着路小满的背影。

[当初救我的人原来是她……那依师父所说，路姑娘岂不是逍遥派的传人？]

他在心里默默思索着，下意识望向萧十一郎的方向，却意外发现自家师父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路姑娘看，眼神炙